郑二老爷自那十日后仍无消息,就是陈虎暗中安排了许多人手将京城都翻个遍,也只是看到个人影便跟跟丢了。
郑家兄弟在第五日的时候就回了郑府,惋芷在那日后也就再没有出门,只安心呆在里料理家事待弄花草。
徐家二房三房昨日搬出了侯府,离开时二太太和她说江氏似乎有些神智不好,那日赤着脚就跑出来,见着是个年轻的女子就打,嘴里骂着只要她不死她就还是侯夫人。
惋芷听着心里却是意外的平静。
她只觉得那是外人,是外人,如何也与她没有关系了。
这日,惋芷在屋里呆得无聊,便让粗使婆子抬了梨花木的躺榻到海棠树边上,趴卧着看书吃樱桃。
徐禹谦今日回来得早,一踏进院子便瞧见美人卧榻,簇簇彤云似的海棠花娇艳着与她争媚,却丝毫夺不去她的精致明艳。
他比了手势让众人不必见礼,缓步上前。
小姑娘正嚼完果肉用舌尖顶出果核,吐到边上的方巾上,然后也不侧头看就伸手去摸桌上碟子里的樱桃,只是摸了好大会也没寻到东西。这才疑惑着去瞧。
一回头,她才发现小几上哪里还有果碟,正被一身官服的徐禹谦端在手里,挑着眉毛啜着笑看她。
她忙爬起来,“四爷,您怎么就回来了。”
徐禹谦走到跟前坐下,捏着樱桃梗送到她唇边。“这语气怎么一点也不欢喜。”
惋芷**樱桃,咬一口,甜甜的汁水让她直眯眼。“没有不欢喜,是太欢喜了。”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徐禹谦没忍住亲了亲她脸颊,院子里伺候的忙垂眸,小姑娘脸上也升起红云一片,清露般的眼眸内光华流转。
徐禹谦又去亲她眼角,“为夫嗯…算升官了吧,从翰林院调到六部中的刑部任主事,所以便回来早些,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惋芷惊喜的看他,这是从六品到正六品了?!
似乎四爷才入朝为官满一个月?!
她想说话,却见四爷将手掌心摊开在眼前。
“把子吐了再说,万一呛着了不是闹着玩的。”徐禹谦微笑着看她傻乎乎瞅自己。
惋芷这才反应过,忙张嘴,徐禹谦把东西丢几上,她就取了帕子给他要擦手心。却被他一把抱到了怀里。
“我不嫌弃你。”
说话时还暧昧看她的唇,惋芷脸红心跳,反驳道:“你都全揩我衣服上了。”
徐禹谦哈哈就笑了起来。
“四爷升职可是因为先前那事?刑部…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听着她最关心的是自己安危,他心里暖暖的,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缓缓道:“我又不亲自捉拿犯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张敬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可能让我那么快挤到六部中。”
“他大力推举委派的父母官竟勾结了寇军想占城,其中还有人顺着关系混入京城,杀了两名刑部大员,将重要的头目救走。张敬再不想办法洗清,皇上心里的猜忌就下不去。”
他知道人被救走,就一直让陈虎盯着,适时控制扔了一个出来给张敬当饵,让他不得不借自己的手,现在就重用自己搅清这事。
皇上近来对他印象不错,看在他父亲的情面上,只是提个半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都是计算好了,才有那么快的一个跳跃机会。
惋芷听他解释稍稍安心,下刻却被他抱了起来:“难得回来早,更衣后我给你扎纸鸢,陪你放纸鸢。晚饭就在小楼吃。”
惋芷拿手捶他,脸直发烫。“不在小楼吃,不信你的鬼话!”
前几天也是说在小楼吃饭,饭是吃了,然后她也被他就那么按在罗汉床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