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袋。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草尖的价值,必定不会如何重视,草尖也是收在储物袋里面的。
“王军师,好得很。”池晓刀咬着牙。
蚂蚱趁热打铁:“小的一切为了池爷,那杀人,也是怕池爷您吃亏。”
“住口,”池晓刀喝道。“蚂蚱你残害我袍泽,今日便是你的祭日,说罢!你想怎么死?”
蚂蚱戛然而止,话憋在喉咙里,欲哭无泪:“将军,不死行不行?”
“少废话,你不选,我替你选择死法。”
“小的愿对大道起誓,池爷在世一天,小的便奉将军为主一天,若违此誓,教我永与大道无缘。”它使了个心眼,反正蚂蚱大爷没指望修成大道,连神血种族都做不到的事情,蚂蚱大爷不去遭那份罪,只要你答应了,大爷寻个空挡,跑了去,看你拿我怎么办。
它算盘打得噼啪响,池晓刀也不是傻子,哪能任由它糊弄,拔剑出鞘,要砍下蚂蚱脑袋。
“小的愿奉上灵魂,池爷在世,永不背叛,池爷,您行行好,饶了小的吧!”毫无节操的蚂蚱抱住池晓刀大腿,哇哇大哭,黑豆眼中半点眼泪没落下。
池晓刀也不知道它真情假意,还是蚂蚱不会流眼泪,但是,有灵魂在手,的确可掌控蚂蚱生死。这只蚂蚱对无尽大山极为了解,将来说不得和藏泽反目成仇,若遁入无尽大山,还需依仗蚂蚱对大山的了解。
山妖给的震撼太大,那种妖怪几乎无敌,若是有蚂蚱,在无尽大山中便能避开那种大妖,对自己的好处,是言语叙说不尽的。
剑池晓刀已经犹豫,蚱蜢不敢有半点异心,赶忙凝神,陷入似睡似醒的状态,要让魂魄离体,分出一魂一魄给池晓刀,以求保住蚂蚱命。
它陷入那种状态,一时半会不能醒来,池晓刀也没下杀手,蚂蚱还有用处,暂且饶了它。
他默默等待蚂蚱醒来,由于夜晚安静,任何声响都会被放大,半夜时分,他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
步伐沉稳有力,是故意做出来的声响,提醒有人来了。
然后,池晓刀皱皱眉,将长剑紧握,一把推开门走出去。
深夜寂静,春来的空气中有几只小虫鸣叫,那都是在军营之外的虫子。营地里煞气太重,虫子也不愿在这多呆。
隐隐约约的虫鸣里,一个健硕的声音走来,手中有一个白色灯笼,微光将黑暗劈开,生生杀出几分光明。
每次看见藏泽,池晓刀都像是看见无尽的黑暗,而他若持有灯笼,那便是一种希望。两种矛盾在藏泽身上并存,很和谐,没有突兀。
藏泽今夜穿着一身蓝色长衣,没有带兵器,他停在池晓刀身前三米处,云淡风轻,指点他们十几步外的石桌道:“坐。”
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乎,他信步闲庭走在家里,对着一个朋友说话。更像是,问心无愧。
池晓刀冷哼一声,快步走到石桌边坐下,等了好几秒,藏泽才慢里斯条的坐下。
“藏泽,将军。你准备找我做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东西要和我交代?或者,你有什么必死的命令,让我执行?”池晓刀语气里满满愤怒。
“唔!是有点事情要和你交代,但我是你上峰,所以,交代就成了告知。”藏泽将灯笼放在石桌中央,那点灯火将两个人隔开,彼此相对。
两人都没说话。
少倾。
“我叫你带兵去斩龙方向,早已知晓你会遭遇什么,本想你是个弃子,会死,你倒活着回来了。你活着也好,那片草尖一定无恙,你将草尖给我,我给你不小好处。”
“啪”
石桌碎裂,被池晓刀一巴掌拍成碎石。
“这就是交待?告知?藏泽,别将你的想法强加别人身上,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