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小区内，睡得正香的户主被紧急的手机铃声吵醒，接听了之后，说了一句，“我马上到。”说完之后立即就起床穿衣。

    旁边睡着的女主人不满了，揉了揉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埋怨道：“这是谁啊，大过年三更半夜的，你就不能不去么？”

    王顺民边穿衣服边带着歉意对妻子解释，“一个重要客户，出了点事，我必须去警局一趟。”

    王太太更加不满了，“你的事务所不是好几个徒弟么，这三更半夜的，能有什么重要事情？多半有钱人喝醉酒飙车打架闹事办理保释之类的小事，让你徒弟先去得了，现在是大年初一，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我娘家拜年，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可不能迟到。”

    不得不说，王太太无意中说对了一大半，就是有钱人打架闹事，但王顺民苦笑一声：“不行啊，这个客人太重要，我必须亲自去。”

    当初亲眼见到那个女孩子身上发生的邪门事情颠覆了王顺民的世界观，他觉得有些人还是得敬着，他们做律师的，游走于法律边缘，打交道的都是一些背景复杂的人，说不定那天碰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需要人家救命，所以对于这个女孩子的事，他从来不敢怠慢。

    王太太又抱怨了几句也就作罢了，她是个全职家庭妇女，丈夫辛苦工作赚钱也是为了这个家。

    在王顺民赶到警局的时候，只看到蓝非冷着一张脸对一个年轻的警察道：“我要投诉你。”

    小罗年轻气盛，就顶了一句，“我说的是事实。”

    见到王顺民来，蓝非也不在跟小罗打嘴皮仗，简单把纠纷经过告诉王顺民。

    原来是蓝非和东方极两人被带到警局，分开录的笔录，这个小罗参与过上次李婶儿子伤人案，见过蓝非，没怎么了解案情经过，一见蓝非又和一个有钱人因为伤人案进了警局，就刺了几句，无非就是又是你啊，又换男朋友了之类的。

    这几句话就刺激到了蓝非。

    将经过说完之后，蓝非就对王顺民道：“你是律师，看看他说的这些话能投诉什么，或告什么？我要他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小姑娘，这大过年的，何必呢？小罗年轻人，说话直了些，让他给你道歉就算了。”一个看起来很和气的老警察过来做和事佬，转头又对小罗道，“小罗，还不快道歉。”

    小罗梗着脖子不说话。

    这时候东方极也出来了，蓝非对王顺民道：“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

    王顺民认识这个老警察，他叫肖有松，负责警局文书工作，人人都叫他老肖，老好人一个，王顺民因为工作关系跟他拿资料什么的，他都很热情，算不上有交情，但总有几分熟人脸面，便道：“老肖，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们做律师的，得尊重当事人的意愿，公事公办，投诉是肯定的了。”

    “别，别。”老肖急忙拽了小罗一把，道，“小罗，你快去道歉。”

    “随便她投诉，我没做亏心事。”小罗还是不肯认错，并道，“那几个抢劫的就算了，连无辜路人都伤得那么重，这女人这一年来都几次涉案了，每次都血淋淋的，好人怎么会这样？”

    “这位同志，小心你的用词，你现在说的话已经涉嫌诽谤和侮辱了。”王顺民皱着眉头提醒。

    老肖赶紧又拉住小罗。

    王顺民摇摇头，往投诉科走去。

    警局外头。

    折腾一晚上，天已经亮了，东方极对蓝非道：“我送你回去吧。”

    蓝非轻轻摇头，“不了，我还有事请记住你昨天晚上说的话。”

    东方极眼神一黯，良久才道：“我说话算话，你放心。”

    蓝非点点头，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东方极开车回到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