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次日一早发行的对整个事件进行详细描述,摘选郑毅的言论大肆评论,借此打击广州革命政府,讥讽尚未成型的黄埔军校,一日之间就闹得全城轰动议论纷纷,最后连大元帅府和黄埔军校筹委会几个老大也震惊了,不得不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并很快拿出补救措施:
立刻调查拒绝郑毅报考的原因和经过,相关人员停职检查,迅速找到郑毅倾听他的意见,动员他接受本阵营新闻机构的采访,以挽回不断发酵的负面影响。
而此时的郑毅根本不知道事态的进展,他已买好两天后的船票,做好离开广州的准备。
次日深夜十一点,郑毅再次来到阿德的摊子用晚饭,黑白颠倒同样不知道事态发展的阿德给郑毅炒了一碟牛肉河粉,听郑毅说再次被军校筹委会拒之门外,明天就离开广州返回上海,阿德立即让老婆炒几个小菜,拿出瓶米酒陪郑毅喝上两杯。
一瓶酒很快见底,重感情的阿德跑到隔壁摊子借来两瓶,边倒酒边问郑毅到了上海有什么打算。
脸色通红的郑毅摇摇头:“还不知道,也许去洋行应聘,也许到哪个新开办的学校做个老师,攒下些钱再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阿德有些舍不得脾气相投的郑毅离去,想了想低声劝道:“既然这样,不如到沙面的几家洋行去应聘,你懂英文,又有修理机电的经验,一定能找到一份高薪水的工作,再说了,到哪里不是打工?何必舍近求远,何况你回到上海不一定马上遇到这样的机会,先留下一年半载,赚够钱再回上海也不迟啊!”
郑毅犹豫了,觉得阿德的建议也不错,今天他结完酒店的住宿费买了船票,身上只剩下三十多块大洋了,回到上海还得租房子吃饭,身上这点儿钱确实有些够呛。
阿德看到郑毅心动了,立即再加上一把火:“你不是说过想学粤语吗?留下来我教你,保证你三个月就能说一口地道的粤语,勾个女仔回去暖被窝都没问题。”
郑毅被阿德逗乐了:“好吧,我听你的,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死心,觉得依然有机会进入黄埔军校,留下也好,不留下连机会都没有了。”
“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想进黄埔军校?”阿德对郑毅的固执非常不解。
郑毅哪里能够把黄埔军校即将到来的辉煌和自己心底里的想法告诉他,哪怕说了也没人相信,只好违心地瞎扯:
“我从小喜欢枪炮,总想着长大当个决战沙场的大将军不许笑,你也有过梦想,所以大哥不笑二哥,喝酒吧,明天不跑步了,睡个懒觉,醒来就去沙面碰碰运气,要是有人看上我就留下打工,没人要我再想办法。”
阿德高兴不已:“这就对啦,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肯定有办法的,我对你有信心。”
次日一早,习惯早起的郑毅没有睡懒觉,重新拿出皮箱中折叠好的西装、西裤和小布袋里的手工皮鞋,装扮一新赶去喝早茶,完了直接前往沙面租界的洋行。
郑毅以应聘者的身份顺利进入沙面租界,走了一圈发现德国鲁磷洋行招聘的是火电厂维修技师,英国礼和洋行招聘会计师,比利时洋行招聘轮机长和机修工,日本三井商社招聘本地籍的资深商业主管,唯独太古洋行招聘机电技术主管和维修技师共三人。
反复考量过后,郑毅走进英国领事馆东面的太古公司,发现********人模样的中年人正与四名老外用英语紧张讨论,一圈沙发全被他们占据了,中间茶几上摆开几张设计图,里侧隔着磨花玻璃和红木矮墙的雅致办公室里,两个年轻老外正在低声讨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郑毅看到大家都在忙碌,干脆走到墙边,细细欣赏两幅油画和靠近大门的船期通告栏。
十几分钟之后,从楼上下来一位中年秃子终于看到年轻的郑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