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脑袋深深埋在他厚实的胸膛,放声大哭。
“我,我以为在也……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呜呜咽咽地哭着,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将他胸前的衣襟都哭湿了一大片,却还不停歇般,继续放声大哭。
楼钊熠闭了闭眼,温润的笑意自嘴角绽开,拍着她的后背,“我的葚儿这样乖,不会见不到我的。”
他就这样抱着她,闭着眼睛,一直等到她哭够了,沉沉问道:“我看到你脖子上有掐痕,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哪里会痛?”
早在将她抱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检查过她身体各处了,可楼钊熠还是不确定,一定要亲口让葚儿说出来,他才放心。
没人知道在当时他心里的情绪,跟着上山的人只知道,那几个大汉全都被挖了眼睛,拔了舌头,砍了脑袋,甚至连四肢都被砍下来,走的时候,就让这些残肢断臂暴露阳光下,让它们慢慢腐烂。
而那个早就死了的刘伯,甚至被他用同样的方式处理,然后丢下了山崖喂狼。
葚儿从他怀里出来,摇头,抽噎道:“没有,都不疼。”
她又抬头,神痛苦挣扎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楼钊熠瞧着她的神,敛了眉目笑起来,揉揉她的脑袋低声道:“你又开始多想,我从来都不会嫌弃你。”
原来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什么都明白,根本不需要她言明。
她红着眼眶深深地看着他,眼泪又像洪水般溢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紧紧抱住了他。
她担心自己会被他嫌弃,身体都被那些汉子看见了,还差点被侮辱。
这在灵桥镇没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只要是出了这种事情,一般情况,男方都会要求里长休妻,因为她保护不了自己,玷污了男方的名誉。
休妻后,女子终生都不能再嫁,最后的下场的是出家,而男方却能在娶。
老天是如此不公,但这确实是灵桥镇自古以来的习俗。
她原本以为,楼钊熠也会是这种心思,便一直胆战心惊的,即便突然被得救,见到他时,虽然心情放松,可在心底深处,这件事还是像生了根一样扎在她心里,她无法做到忽略。
“钊熠,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葚儿止住哭,脑袋埋在他胸口闷声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最后绝望了,本来要自尽的。”
毕竟,她为了拖延时间等楼钊熠过来救她,可是等啊等啊,等到最后差点遭辱,才把人等来,这中间的过程非一般人能体会。
楼钊熠沉默着,指腹轻轻沿着她脖子那道掐痕转圈。
很久之后,他睁开眼睛,亲亲她的头发,笑道:“我说过,我会在原地等你,你出事了,我又怎会放弃你,傻瓜。”
----我会在原地一直等你,等你不放弃我。
这句话,是楼钊熠刚娶了她的时候说的,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记得,葚儿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又是欣慰又是难受,只闷闷地“嗯”了一声,抱紧了他。
三更天时候,镇子里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几声狗叫呜咽响起。
“啊!别碰我!”
睡梦中的葚儿又看见那几个大汉脸狰狞地朝自己伸出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抚摸,那么恶心,她吓得猛然挥舞着双手惊醒,一个猛子坐起来,大口喘气。
身旁的楼钊熠几乎是跟她同一时间坐起来,他仔细望着她,就见她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呼吸粗重,脖子上那圈掐痕映衬着白皙的皮肤,便尤为的显眼。
还听她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别碰我,别碰我,都走开……”的话。
“葚儿……”楼钊熠皱起眉头,轻声唤她,“别怕,那是噩梦,我在你身边呢。”
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