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儿清醒后,就感觉后脖子剧痛难忍,同时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
“你们答应我的,要挑她的茎,截她的四肢给我儿陪葬的,可不能反悔!”
葚儿听出,这个声音是刘伯的,很急切,似乎在要求什么人对她做些什么。
她吓得身子一抖,双眼满是惊恐,将自己紧紧缩在一角窝着,四处查看这里的环境。
这里是一处低矮的平房,房梁挂满了蜘蛛网,四周的墙上还遗留着长了毛,发霉了的兽皮,炕上最里侧还有一张断了弦的弓,这是户很久不住人的猎户家。
只是不知道位于哪里,要是让她知道,逃走几率就能大一些。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个粗狂的汉子嗓音,不甚耐烦地道:“你个老东西!老子跟着你那儿子刘县丞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几载,现在他死了,你这做干爹的也不消停,又不是亲儿子!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当然是爷几个好生疼爱的,怎能做卸了她四肢这种残忍的事情呢。滚一边儿去!”
那个大汉说完,就听旁边几个大汉跟着哄笑起来。
刘伯气的颤巍巍的,全然没想到这几个自己请来给儿子报仇的大汉会临阵倒戈,竟然还是因为看上桑葚儿那张脸蛋儿才倒戈的。
自己好不容易近几年认了个干儿子,指望着将来养老送终,若不是因着定北荣王在灵桥镇突然住下,儿子无奈之下领命,不得抗旨,听了长公主的吩咐去派人刺杀定北荣王,他的儿子也不至于连命都断送了!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杀不了长公主,他杀不了荣王,那就拉了他的王妃给他的儿子陪葬也是不亏!
他拄着拐杖走上前拉住那个大汉,强硬要求:“你不想要报酬了?想要的话,就进去给我将人拉出来,我要亲眼看着她被折磨致死!”
“我去你个姥姥的腿儿!老子还真就看上这小娘们了,滚一边去!”大汉手一推,就将刘伯重重推在一边的石头上。
他年纪大了,防不住身后的障碍物,硬生生将脑袋磕在坚硬的石头上,白红相间的东西流了出来,登时死不瞑目。
屋里面一直听着的葚儿惊恐地睁大双眼,捂着嘴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来,被他们发现她已经醒了的话,就会提早遭殃。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一片空白,几次想要爬起来,却无力地发现,自己的手脚软弱无力,像面条一样,根本无法挪动哪怕一点位置。
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屋里仿佛被放大无数倍,她捂着自己胸口,都能看到胸口那里因着害怕而剧烈跳动着。
她出门已经很长时间了,现下楼钊熠定是察觉她不见了的事情,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要她在这段时间将自己保护好,等到他来救她,一切就都好了。
她不断地如此安慰着自己,给自己壮大信心,然后就真的好似楼钊熠像平常时,在她身边一样,她猛然间有了底气和力量,扶着墙站起来,悄悄地沿着墙根走动。
走到窗户跟前,发现窗户没有窗户纸,她借着窗户格子往外看,待看到外面的景时,一颗心便是沉沉坠落下去。
外面是一片山崖,这处房屋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围都是乱石和一人高的草堆,而那几个大汉就围坐在门外一处平地上,生着篝火,正在有说有笑地烤肉。
这样的场景,还有人把守,她就算出了这道门,也无处可逃。
她一下子陷入绝望之中,红了眼眶,惊惧地望着房梁顶,心里默默地道:钊熠,你快些来!钊熠,我一定等你过来救我!
而这一边。
薛秀玉头发散乱,颤巍巍跪在地上,酒馆里很黑,看不清楚周遭环境,她跪在地上,胸口位置滴滴答答留着血,却一言不发。
“本王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