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过去。
年轻交警一惊,反应倒也很快,迅速扑上前去,把欧建平从地板上拽了起来,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旁边一位中年大姐连忙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一小瓶清凉油递给年轻交警,说:“快,掐一掐他的人中,给他擦擦鬓角。他这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就会缓过来。”
一位大叔很快也端来一杯温开水,帮忙着给欧建平喂了几口开水。
大约十分钟后,在年轻交警手忙脚乱的掐捏下,欧建平终于缓了过来,他痴痴呆呆的望着众人发愣,隔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这人一清醒过来,顿时失去了理智。欧建平一把揪住年轻交警的双臂,嘶声呐喊:“苏玲在哪?我老婆在哪?”
年轻交警把苏玲的手机递给欧建平,迟疑着是不是该告诉他实情。
欧建平双手接过手机,抖动着双唇像要说话,又像是要哭,浑身瑟瑟发抖,一张脸像被漂白水泡过似的,白的吓人。
这部手机欧建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苏玲满三十岁时的生日礼物,还是他陪着去挑的,当时还特意挑了个红色的皮套,苏玲特别喜欢红颜色,说红色喜庆、吉利有活力。
“她在哪?”欧建平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沙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交警。
“在殡仪馆,如果你没事了,我可以让人带你过去认认。”年轻交警尽量把语气放的平稳。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过多的安慰反而会令欧建平更加陷入悲伤当中。
欧建平点点头,示意自己撑得住,但就在他刚站起来想抬腿时,身子一歪没站不住脚。幸好年轻交警眼疾手快伸手一搀他才不至于又摔倒。
交警回过头招呼身边一中年协警,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话,中年协警点点头,搀起欧建平,向大厅口走去。
此刻的欧建平像被抽去了骨架,整个身子虚弱无力,双脚像踩着棉花似的走出交警大队。他用坚强的意志力强撑着身体一步步往外走,努力的不使自己倒下,但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仓白的嘴唇也被咬出丝丝血痕。
外面的天空,低沉灰暗,街道两旁的榕树,在秋风的吹刮下,树叶落了一地,一场大雨随时有可能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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