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上超市买了苏玲爱吃的菜,再赶到幼儿园接回儿子,心里头计算着苏玲快到家的时间,便着手开始准备晚餐。夫妻俩分开已有一个多星期了,俗语说得好,小别胜新婚,欧建平同样也期待着苏玲回家。
欧建平和苏玲是高中同学,当年欧建平考上了省体育学院,大学毕业后通过亲戚的关系被分配到市里一家职业高中当体育老师。苏玲上了贸易专科,毕业后应聘到一家中外合资企业里当业务员,经常要出差,累是累了点,但收入还不错。
欧建平和苏玲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又是高中同学,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便走到一起,从恋爱,结婚生子到今日这个美美满满的小家庭也有七个年头,小夫妻俩情真意切、恩爱有加,婚后的第二年,儿子欧歌来到了这个世界,更是给这个小家庭增添了无限的欢乐与幸福。
苏玲今年刚满三十岁,是个心地善良、秀外慧中的女子。初见她时,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一头乌黑的短发,白白净净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微笑,这也许是当了几年业务员养成的习惯,逢人七分笑,见面三分熟。
苏玲是个业务员,经常为了替企业推销产品,天南地北四处奔波,出差十天半个月是常有的事。好在欧建平通情达理,上班兼带孩子毫无怨言。儿子从小也特别的粘他,对妈妈的依恋反而淡了许多。苏玲感受得到儿子对自己的淡漠,夜深人静时,一股难言的酸楚总会悄悄爬上心头,她多么想陪伴在儿子的身旁,更不愿错过儿子成长的童年时光。无奈的是,工作上的需要令她不得不放弃陪伴儿子的生活。
厨房内的欧建平心情愉悦的忙碌着,眼睛隔会儿就瞄下柜子上的小闹钟。他心里盘算着时间,大概八点半左右,老婆就可以到家了。一想到这,欧建平就像大冬天里喝进一大口热茶,从头暖到脚。
七点零五分,就在苏玲所乘的大巴车滚落下山崖的同一时间,欧建平手里的碟子竟莫名其妙的滑落到了地上,‘咣当’一声、碎了一地。欧建平的心像被针猛的扎了一下,一阵莫名的刺痛。他倒吸了一口气,茫然无措的盯着地上的碎片懵住了。
儿子在客厅里听到盘子掉落的响声,跑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疑惑不解的望着父亲。
欧建平看了一眼儿子,自知失态,连忙故作轻松道:“没事,是爸爸手滑没拿好,不小心掉地上了,你玩去吧。”他边说着边拿起旁边的扫把畚篼,扫起碎片。
欧建平的内心突然涌进一丝莫名其妙的焦虑,双眸惊恐不安的盯着柜上的小闹钟沉思了半响。陡然间,他猛地扔掉手里的扫把和畚篼,冲刺般的扑向桌子,抓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苏玲的电话。
悬崖下,苏玲浑身是血的趴在一个胖女人身边,身子一动也不动,衣兜里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在空旷寂静的山崖间非常的刺耳。整个山谷,是那么的寂寞和阴森,一股股冷飕飕的阴风在山谷里盘旋着,原本不怎么明亮的月光洒在这些七零八落的杂什上,竟泛起了片片磷光。
待在客厅里的欧建平不停的拨打苏玲的电话,但电话那头给他的始终只有一个回答:“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欧建平越发的坐立不安,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苏玲不接电话也不见踪影。
欧建平整个人几乎陷入了崩溃的状态,他来回不停的在客厅里走动,像头猛兽突然间被困进牢笼里,是那样的焦灼和狂躁不安。儿子因为明天要上学,不到九点就被他赶到床上去睡觉了。
此时此刻的山涯间,凌乱的散落着衣物,鞋子,行李包,吃的,喝的···,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散架的车体。所有的这些,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是那么的阴森恐怖,气氛异常的诡异。
漆黑的夜幕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