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杀,养成的精兵良将。论起武艺来,比这些农夫出身,仅仅操演过数月的南粤军强上不知多少倍!若是一对一、一对二的对战,不要说巴牙喇兵,白甲兵,就是我八旗之中的随便一个余丁、包衣,都能轻松获胜!”
曹尔玉的话,让在场众人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可是,曹尔玉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是,人家不和你这么打。南粤军的兵马,最是擅长的,以奴才愚见,不是火器,而是严格的军纪,让三人、五人、十人、百人、万人一心,结阵而战!”
曹尔玉的这话,立刻得到了共鸣。许多人纷纷列举出来了自己的切身体会,从最近的几次战斗,一直上溯到松山、塔山、锦州等地的战事,资格更老的人甚至把几次入关劫掠时的战例拿出来做为曹尔玉这个论点的注脚。
“各位说得极是。不管南粤军手里拿的是长矛还是火铳,和咱们对战的是步兵还是骑兵。打得是正宗的南粤军旗号还是吴标的额模范旅,他们的战术,战斗力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所以,我八旗兵马,每每与之对阵,便是吃了这个大亏!其实也不光是我们,当年南粤军的反骨仔吴标,更是打遍了关内关外,先后同流贼的张献忠、曹操、李自成作战,少有败绩。到了辽东,更是让我大清将士很是吃了些亏。奴才也就是从他身上渐渐悟到了如何对付南粤军的门道。”
“你从吴标那个蛮子身上发现了对付南粤军的门道?”多铎顾不得身边的洪承畴脸上微妙的肌肉抽动,他只看到了几位八旗将领,蒙古王公脸色大变,手里的酒杯都快要拿不稳了。
“是!当日锦州的祖总兵带人来降。奴才受命接待降人,安插模范旅的降兵。这是当日主子给奴才的差事。”多铎恍恍惚惚的记得有这么一桩事,两白旗也从模范旅的降兵之中抢夺到了大约二百多人。
“你继续说下去!”
“奴才和祖总兵手下的人,还有这些前模范旅的人分别聊过。”大帐内的数百道目光一齐盯着曹尔玉的脸,希望从他嘴里立刻得到答案。
“祖总兵和模范旅两面的人都说,如果不是锦州街道上摆满了辎重车辆,模范旅的兵被分割在了各处,无法列阵而战,当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也说不定。”
“这么说,你此番出战夜袭,便是学了这一招?”洪承畴想起当年手下的得力将领吴标,不由得有些恍若隔世。但是,他立刻将这点感怀出手掐死。只管捋着胡须向曹尔玉发问。
“大人,之前我军挖的壕沟,宽阔处不过是可以容纳三四人并行,狭窄处顶多两人并肩。这样一来,如何能够列阵而战?”
曹尔玉开始缓缓的将这一仗的详细情形向多铎、洪承畴以及在座的清军将领官员们一一说明。
三更天出发,这些选锋便在曹尔玉的率领下,沿着白天的战场,悄悄的一路爬到了为南粤军控制的首道战壕之中。
狭窄的战壕,正好是这些个人技艺娴熟精湛的选锋队的最好施展场所。将值更的哨兵刺死后,选锋队便跳进壕沟之中,沿着壕沟对在隐蔽部屯兵洞中休息,在火堆旁烤火取暖的兵丁大砍大杀起来。
一时间,砍杀的血肉横飞。有那腿长大胆的选锋队甚至直接挥动着大刀冲进了南粤军宿营的帐篷、屯兵洞、地窝堡里面,将为了躲避严寒在里面熟睡的南粤军士兵挨个砍死。因为一个屯兵洞里面往往十几个二十个南粤军士兵挤在里面,一个凶悍的清军选锋居然堵住洞口,挥动利斧连续砍死了10个南粤军,身上满是血污。
这些清军选锋在出发前便将头盔去掉,露出了剃得发青的头皮和金钱鼠尾辫子,身上更是只穿着一件棉甲。与南粤军混在一处时,只要在熹微的星光下一见“铁盔”、“胸甲”、“满头”、“光头”之人,立刻敌我分明。当即便是大刀、利斧砍杀过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