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宁波和松江府,则是被茶壶所代表。守汉命人取来一个铜壶,里面满是热水。
“周公解梦上说水就是钱财,今天我们就用水来代替一下这些银子。”
说罢,守汉拎起铜壶,向茶杯倒去。“这十万银元,一千万通宝,这区区的琉球是肯定接纳不下的。当这些银钱将琉球原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钱挤出去以后,我们运到琉球的钱便有两个去向。”
守汉将茶杯里的水倒进茶盘子,“一是和我们已经有了贸易往来的日本诸岛诸藩,这条从南中经琉球到日本的钱币走向,恰好是日本与琉球、南中三方贸易的路线。大批的南中通宝会被日本商人运回国内来赚取巨大的利润。”
“而另一条往浙江宁波、松江府的航线,也是将大量通宝和银元悄悄的进入江南的南山捷径!”
将手中铜壶里的水倒进了那个代表江浙两省的圣瓷茶壶中,守汉拍拍手,“宗兄,以为如何?”
沛霖摇了摇头,对守汉的行为有些不以为然。
“主公,莫要井底之蛙了!区区十万银元,用在琉球可以,但是如果投放到江南,只怕是连一个水花都浮不起来!”
沛霖的话很不客气,但是绝对是符合眼前的事实。多尔衮的弟弟多铎下江南时,清军随随便便的在一个中等规模的商人家里便抄出了二十万两白银,这还不算那种珠宝字画古董之类的。更不要说与扬州等处以富庶见长的地方了。
“主公若要是行管仲之事,往江南输入两件物事,一是铜钱,二是各类货物。”
二人正在商议往琉球、日本、江南等处进行货币输出之时,从院落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守汉!”
“守汉!”
声音中满是焦急和喜悦之情。
在整个南中军中,敢于如此称呼李守汉的,只有一个人,福伯。
这几年,随着年龄的一步步增长,福伯已经不太管事,将军府从河静搬到了顺化之后,守汉干脆在王宫之中为他开辟了一个院落,让他颐养天年。
老人家听说守汉从琉球归来,便急匆匆的从自己的小天地里跑来见这位少主。
“福伯!”
守汉也是对这位老人很是有感情,在府中,只有他和盐梅儿、许还山、左天鹏等人是同他一路走过来,从被人威胁、算计,生命朝不保夕的时刻一路走到了现在。
对于这位老人,他从内心中,是把福伯当成了父亲、兄长、管家等众多角色的混合,但是不管哪种身份,福伯在他心中都是那种可以信赖,值得托付的人。每每想起当年那刚刚到守备府的日子,守汉不由得便会在内心感到一丝温暖。
福伯上下打量了一番守汉,见守汉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精神气质却是十分,便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随你一道出去的这群小子们将你照顾的还算凑合!”
几句问候的话说过之后,按照李家的规矩,但凡家中主事之人、长子外出远行归来,必须要在祖祠之中祭拜一番,告诉先人一声,莫要为我担心,我已平安归来。福伯此番来,也是要督促守汉莫要因为忙于公事,将祭祖的事情丢到脑后去了。
“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去布置!”
一行人说着话,往李家的祠堂方向走。
斜刺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急促的向守汉冲了过来,“阿爹!”
二丫,,不,李华梅,如同一枚炮弹一样,飞快的冲到了李守汉的怀中,守汉故意做出一副被炮弹击中的痛苦样子,弯下腰,脸上的肌肉做抽搐状。
华梅已经是一个个子快到守汉胸口的大孩子了,一个双抓髻的头型,前面的刘海齐眉,后面留着披肩的头发,中间用黄红两色丝带编织了一个辫子。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上悬挂着一块碧绿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