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巧地亮了起来。
司机停下了车等红灯。
为了打破车里的沉默江枫便问伊惠:“伊护士,前面那有小高层的小区是不是就是景泰小区?”
伊惠微笑点头:“你来过这里?”
“我记得三年前我好像在这个小区里干过活。”
“哦!你还在这里干过活?干什么活儿?”
江枫自嘲地笑了一下:“搬砖!”
他确实在这里搬过砖,那是三年前的七月份,那时候的他高中毕业没找到工作就跑到这里当了三个月的力工后来后来……
“后来呢?”
伊惠没想到江枫还干过搬砖这样的活儿,立刻来了兴趣,在她问话的时候,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好从他们的出租车前经过。
伊惠的问话没有得到江枫的回答,在她扭头去探查究竟的时候却发现江枫正看着车窗外。
车窗外是这一片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夜梦。
此时夜梦酒门口的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车辆,一个红衣女人正走进酒的大门。
“你说什么?”江枫这时似乎才想起伊惠的问题。
“你说你在这儿搬过砖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不干了去国外了。”
“哎!真羡慕你们这些能到外国溜达的人。”
“去外国就让人羡慕?你知道我去的地方可是非洲呀!”
“非洲怎么了?非洲有大象野马老虎骆驼”
“伊护士,我想你是弄错了,非洲没有老虎。”
“没有老虎!怎么会?”
“非洲有狮子没有老虎。”
伊惠正准备问为什么非洲没有老虎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在一个小区里停下了。
送走了伊惠,江枫重新坐进了出租车,刚才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他要去找她。
“送我到夜梦酒。”
那个女人刚才就走进了夜梦酒,江枫很想去看看她在酒里干什么。
夜梦酒外表的装潢有点古典,一块的大广告牌上画着一一个五线谱,五线谱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高音符号,配合着夜梦两个字很有些意境。
酒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红男绿女。萨克斯吹着哀婉的曲子,舞池里几对男人在情意绵绵。
江枫穿过人群一直走到台前。
台里有几个调酒师,一个一头火红的青年把手里的杯子很夸张地玩得花里胡哨的,围着他的一群腐女不时发出几声惊叹。
江枫面前是一个年轻的女调酒师,一身红的衣服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只是她的脸和这火红的衣服有点不搭配,因为女人的脸是冷调的。
女人很美,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只是这眼睛似乎看什么都像不经意,似乎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人不过是一些玩偶。
她的动作不像那个男调酒师能玩出许多花活,但是却准确无比,一看就是调酒高手。
“喝什么?”女人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比声音冰凉的更让江枫无语的是女人的眼睛根本就没看他,似乎他只是一截在这儿等着腐烂的木头。
“随便!”
江枫对这些仿佛用五颜六的素调出来的酒没什么研究,只能叫对方随便来一杯。
对方也真就随便地来了一杯,江枫发现对方根本就没调只是随便地甩了一杯酒过来。
江枫没接酒,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那个女人,盯了足足有一分钟。
女人终于察觉到那种钉子一般的目光,这才把目光转向江枫。
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女人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袁梦!”
“江枫!”
江枫顺地伸出双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