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微凉的嘴唇贴着她滚烫的小脸儿,轻声说:才几天又跟我闹,这臭脾气谁惯的?
大约过了俩个多小时辛甘才醒过来,她出了不少汗,觉得身上轻快了很多,就是粘乎乎的不舒服。
微微动了动身体,她看到在自己身边趴着一个乌黑的脑袋。
她以为是金星星,就推了推用微弱的声音说:金姐,你醒醒。
左然郴很惊醒,他立刻抬起头,眼睛里有惊喜,辛甘,你醒了。
辛甘却皱起眉,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左然郴去扶她,却给她打掉了手而且还很厌恶的说:拿开你的脏手。
左然郴有点懵,他想发火可看到辛甘病怏怏的样子就忍住了,别闹。
辛甘打心眼儿里膈应他,谁跟你闹,左然郴,识相的你就给我滚出去,看到你我就像看到里厕所里的蛆,恶心死了。
辛甘这骂人的水平,左然郴还是第一次见识。
说不出这时候是个什么感受,就像兜着一盆火兴冲冲的赶来,却给人一瓢雪给浇灭了,怀里一片潮湿的冷。
他压住脾气不想跟生病的人计较,辛甘,现在哪里不舒服,我试试烧退了没?
辛甘不顾手扎着针就去打他,俩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声音很清脆,辛甘眼睛有些红,姓左的,敢作敢当你别在这里恶心我行不行?送我来的人呢,我们总编呢,我不要看到你。
左然郴的手捏的太紧了,血又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他咬着牙吞着气说:辛甘,你会后悔的。
辛甘冷笑,我是后悔了,认识你我都后悔,谁承想会踩大便呢。
左然郴俊脸都扭曲了,他出差的时候遇到意外,差点给人活埋了,紧巴巴赶回来伤都来不及处理想看辛甘,却受了这么一顿挖苦,左然郴真希望现在还被埋着没挖出来。
摔门的声音有点大,震得辛甘胸口疼。
辛甘一个人躺着,身体倒是慢慢凉下来,她希望自己彻底凉了,死了才最好。
总编始终还是不放心,把金星星给派来。
金星星探头探脑的推开门,一看辛甘都凉的发硬,大声哭起来,我苦命的心肝呀,你砸走的就这么早呢。
辛甘气的差点咬舌头,她有气无力的说:金姐,你想当孝子去太平间那里,我这不需要。
金星星擦干了眼泪立刻换上了一副贱样儿,小心肝儿,你可厉害了,又是总编又是左大律师,你跟我说说他们谁能满足你?
辛甘想咬死他,你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喝,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喝了水,金星星服侍她躺下,才正经的问:总编回去了,那左律师呢,我看他找你挺急的,受了伤都没管?
受伤?他受什么伤?
金星星想起自己看到的,额头有纱布,手指全是擦伤,看着是没来得及治疗,辛甘,你是没看到,你被总编抱上车,他的眼珠子都红了,跟野兽一样。
金星星的话当然不能全信,但是现在辛甘头脑清醒了些,好像想起来他额头就是有纱布。
辛甘不傻,被爱情蒙蔽傻一时是可能的,不可能傻一辈子呀。
左然郴当然也不傻。
辛甘的态度变化太快了,而且话里有话似乎恨透了他,虽然左律师没谈过恋爱但是经手的案子多,很多杀人案背后都是感情引发的,他这么一想就得出了一种结论,在他离开的时候辛甘因为某些东西误会了他。
这么一想,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乔纳。
可是乔纳没有任何异常,这叫他很不解。
回到律所,他助理正四处找他,好说歹说把人求到医院挂了水又巴扎了伤口。
助理一直陪着,左然郴就问他,这俩天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