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退后,几乎赤果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我不能走,”
忽视视觉上的you惑,景薄晏沉声问:“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悠悠,他在简慕白的手里,他……”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在她面前,顾云初顾忌的太多。
脱下身上的大衣把她包住,他粗糙的大拇指划过她的眉毛,“顾云初,你要明白,在渝城,甚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威胁的了我,但是我希望是感情的威胁,比如,二哥不给我买那条我就不吃饭,二哥不陪我看电影我就不吃饭,是这种。你不是任何人的工具,我也不允许你成为任何人的工具,我们要上一床也是在情深意浓的时候快乐的上,而不是在这里给人免费观赏,你懂吗?”
顾云初咬住下唇,景薄晏的话字字落在她心坎里,让她既感动又难堪,他一直在这么努力的为能在一起奋斗,而她竟然要和别人一起算计他,她不配拥有他的爱。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滴落在景薄晏的手背上,到这一刻如果她再拒绝连自己都理解不了,可她张开嘴巴后却这样说:“你走吧,这里面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我不能害你也不能跟你走,你快走。”
“顾云初”景薄晏掰住她的下巴,黑眸里见了血丝,她的话他懂,更懂她的顾忌和无奈,她太懂事太独立,他喜欢她的这些特质,也同样为她的这种个性抓狂,做女孩子哪能这么累!
太生气了,他握着她的肩膀用力,甚至把她娇小的身体提起来,“那你要怎么做,明明知道带不走我自己不会走,顾云初,难道非要在这个摄像头下真刀实枪的干一会吗?”
顾云初痛苦的摇头,“不是,不是,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剩下的话淹没在两个人教缠的气息中,他吻她,带着痛苦,还狠狠的咬了她。
顾云初觉得这可能是她和景薄晏此生最后一个吻了,所以痛也激狂,搂住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着,铁锈味的津液在俩个人的口中相濡以沫。
时机不对,景薄晏扯开她,大手捏着她细嫩的皮肤,“到外面,打电话给简慕白,要他再装一个摄像头,给他们看,我景薄晏的女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顾云初都要疯了,她使劲儿抱着他,恨不能把身体揉在他怀里,“求你,求你,二哥,你走。”
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站好,他看着她的眼睛,深沉的目光中竟然透出了泪光,“给我理由。”
看着他的眼泪,顾云初愣住了,他咄咄逼人自己也是痛苦的,他这样的男人为她一个已婚妇人已经做到这一步,她相信,这世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对她,而她,难道还要继续骗他吗?
咬着唇,牙齿落在他刚才咬伤的地方,她疼着,用这种疼来掩盖五脏六腑里撕裂一般的感觉,“我说,因为悠悠的爹是郑浩南!”
顾云初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断了她对景薄晏的各种贪婪,可是当看到景薄晏目瞪口呆的站着一动不动她就像在破碎的血肉里撒盐,几乎自嘲的,她笑着说:“结婚当晚查出怀孕三个月,简慕白却根本没碰过我,这几年我们的婚姻就是个形式,因为这个他用尽方法伤害我,还帮我去做亲子鉴定找歼夫,我是个无耻银荡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她还是心里存着一丝微弱的奢望,奢望景薄晏会抱着她说“宝宝,没事了,这不是你的错,以后我会对你好”就像当年她奢望简慕白一样,但是男人大概都受不了头上绿,景薄晏这样见过市面的大人物还是呆呆的,一张脸沉郁似水,刚才说跟他走的温情全然不见。
“顾云初,死心吧。”顾云初深吸一口气,她像个游魂似得绕过他,大衣掉在地上都没管。
交错而过,她还能嗅的到他身上的烟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