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可能是悠悠把车祸的痛转嫁到他身上了吧,毕竟是他和顾菁菁和他从幼儿园带走的。”
顾云初点点头,捧着脏的玻璃茶杯去了厨房。
在哗哗的流水声中,顾云初说:“辛甘,明天去和小区的保安说说,以后不能放简慕白进来。”
辛甘点头,“好。你别洗了,早点休息,今天的事被你同事都看去了,没问题吧。”
顾云初的动作一顿,她摇摇头,“没什么,你也睡吧。”
洗完茶杯,顾云初去简单的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冬天的月光像染着寒霜的冷意,从未及拉好的窗帘里钻进来,照在悠悠的小脸上,苍白的。
顾云初把手放上去,孩子动了动,却没有醒。
光月变成了水,蔓延到顾云初的心里,心好像窒息了一样。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委屈,她忽然好想给谁打个电话。
没等想清楚,手指已经按在了“二哥”上。
像被火灼到,她害怕的收回手指,心跳的像擂鼓。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手又按了这个名字,却无论如何没有勇气按下去。
从那天午后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见过,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过景薄晏了,更没打过电话发过短信。
那天他说的话顾云初每个字都记得,几乎每个晚上,不管有没有月亮,她都会想。
景薄晏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云初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他会和她谈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他现在和顾菁菁关系不错,虽然没有看出他有多喜欢顾菁菁,但是商政联姻似乎很能说的过去。景薄晏对她,无非是有点兴趣,说明白了就是他想睡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残花败柳哪点入了他老人家的眼。
正想的出神,却听到手机传来滴滴的声音,原来不小心已经把电话按出去。
顾云初吓出了冷汗,她刚要挂断,却听到了男人慵懒冷漠的“喂”了一声。
对,是冷漠的,很陌生,没有什么感*彩,就好像对待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是我”话刚落,顾云初自己都听出了委屈。
大概有几秒钟的沉默,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还是泠泠的疏离,“什么事?”
“你伤好了吗?”应该早好了,问的太晚,所以显得很没诚意。
他也是十足的敷衍,“嗯,好了。”
又是静默,顾云初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听筒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水好了,薄晏,快去洗澡。”
到了嘴巴的话咽了下去,顾云初把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冬天的晚上还真是冷。
“我去洗澡了,挂了。”
滴滴的忙音传过来,景薄晏挂了电话。
顾云初捏着手机也不知怎么就涌上了一股无名火,二哥俩个字被删除。
关机,睡觉,夜再漫长总也要睡过去,哪怕只是闭上了眼睛。
都怪昨晚失眠,早上顾云初上班迟到。
幸好上午没有她的课,她精神状态不好,整个人恹恹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香风袭来,闭着眼睛顾云初都知道是郑琪安。
郑琪安今天穿的很漂亮,黑色的紧身针织连衣裙,配着个紫色的獭兔毛小披肩,大卷发妩媚的落了一肩。
她丰满的屁股坐在顾云初的办公桌上,翘起两条修长的腿,顾云初这才看清她穿的是真黑丝,不是打蒂裤。
这大冷天的,真抗冻。
“云初,昨晚我们走了你老公没难为你吧?”贴着顾云初的耳朵,郑琪安神秘兮兮的。
顾云初真的不想把自己的这点儿事都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