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身下的床单,顾云初扭着身子往上缩,男人的暴力对待让她感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惧怕,就像锁在灵魂里的兽,一下子给释放出来。
女人的尖叫啜泣,男人的低吼粗喘,以及身体碰撞的淫一靡声音在她脑子里不停的滚动,被撕裂一样的痛苦和现在身上的痛重合,让她濒临失控的颤抖……
景薄晏觉察到她的异样,忙松开钳住她的手,把人半抱在怀里他急切的摇晃着,“云初,顾云初,你怎么了?”
顾云初没有停下挣扎,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也是巧了,景薄晏那么大个人竟然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都懵圈了!
他被女人踹下床!!!
顾云初趁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景薄晏揉着腰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追,顾云初,等下逮到你一定要打你的小屁股。
没追上。
大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顾云初真的变成了一朵云飞下山。
景薄晏回去开车一路往山下追,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个纤细的背影,小妮子也是够快的,这会儿都走到了半山腰。
也不知道她受伤没有,走路的姿态并不太利索,而且肩膀一耸一耸,大概是在哭着。
抽出一根烟点上,景薄晏单手握住方向盘,他没有再追下去,而是像上次一样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等一根烟抽完,邪火也散去不少,景薄晏给她打电话。
手机在车上响,景薄晏在副驾驶上看到了她的包。
挑了挑眉,景薄晏把手机扔下,准备开到她身边去。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地方竟然来了出租车,还在她身边停下。
顾云初打开车门上去,哑着声音说:“仁爱医院。”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奇怪了,后面怎么有辆豪车跟着我?”
顾云初回头,果然是景薄晏的车,他侧面的车窗完全降下,一只手伸出车窗,不出意外的夹着一根烟。
转回头,顾云初低下头,装着没看见。
刚才的悸动和恐惧还没有散去,此时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但却没有害怕和恨意,就是觉得委屈,认为他不应该那么对她。
“嘿,这哥们儿奇怪了,怎么还跟着?”司机还在自言自语。
“下车的路有很多条吗?”
司机恍然大悟,“对呀,估计下了山就好了。”
果然,下了山后面就没有那车的影子,司机总算能安心开车。
顾云初再回头,离着山下入口已经很远了,她咬着唇忽然想起自己那一脚似乎踢得很重。
景薄晏他,还好吗?
回到医院,司机是跟着顾云初上去拿钱的,辛甘把钱给了人家,然后追问顾云初:“你去买个水果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打出租?”
顾云初眼睛红红的,她躲进洗手间,瓮声瓮气的说:“给景薄晏带走了。”
辛甘托着腮陷入深思,“云初,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呀,我看悠悠的事儿他挺上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孩子的爸呢。”
顾云初忙出来捂住她的嘴,“这个可不能胡说。对了,辛甘,四年前我出事的地方是不是离着鸾风大酒店不远?”
辛甘想了想,“嗯,差不多是在一个方向,能有十公里吧,你为什么想到这个?”
顾云初看了她一眼,“鸾风盛宴也是在我出事那天被爆出来的。”
辛甘足足看了她有50秒,然后捂住了嘴巴。
四年前的鸾风盛宴,据说是某个红三代发起的,其实就是个涉毒的银乱派对,参加的人大多是富二代官二代还有嫩模小明星,也有大学生,在当时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