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宝宝了——!
我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卢植的怀里缩了起来,哭着喊道:“师父!好口怕啊!就那么飞上来了!”
“出息!”卢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却没有把我扔出去,而是直接拽着我躲到了塔楼后,还命令士兵后撤,以防止再有箭矢上来。
城墙上有卢植在还算有序,可楼下就不那么淡定了。
孙姐姐等了好一会,似乎根据自己的情况确定我没事。她被激怒了,指着对面的人吼道:“朱然你看看我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敢伤子晴!快来马前受死——!”
我躲在塔楼后,似乎能听见孙尚香因愤怒连续发出箭矢的咻咻声音来。
果然,有士兵来报道:“卢尚书那小子与对面的敌将比拼起了箭术,一箭射中了马腿,又连续几箭制住对方,把敌将踢下马去了。”
卢植眼睛一亮,忙问道:“伏诛了?”
“没,抓住了!”
士兵话音落下,卢植脸上明显阴沉了下去,他看起来很想让对方去死啊。
这是为我报仇吗?师父我可不可以感动一下?不过,刚才听姐姐那一声吼,那个朱然应该也是被控制的武将之一喽?也就是我方人员才对!等等!别弄死啊!那是我的人!
不管怎么说,我得先保住他。
我忙道:“先生,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带回来,若是能用的话,以目前河内的情况,最好还是收拢。”
我提议一出,卢植老大不乐意了,他道:“哼,算他命大。”
好啦好啦,我知道您老是个傲娇最疼我了。
现在我方已经胜过黄巾三人,按理说,这种劣势黄巾该撤退了吧?可是他们非但没走,等孙姐姐压着敌将回来,就展开了第三轮猛烈的进攻。
我不想再面对随时可能飞上来的箭矢,干脆下了城墙去迎接凯旋归来的孙姐姐,见她一脸怒气的从马上跳下来,拽着敌将的耳朵把人拎到我面前。
我看见眼前疼的嗷嗷叫唤的年轻武将,心中为他默哀了一秒钟。
“子晴。”孙姐姐轻唤我一声,将抓回来的敌将随手扔在地上,她焦急的来到我面前,为我查看伤势,发现我没重伤松了一口气。
我注视着那双臂被绑在身后的武将,他就那么摔趴在了地上,一张俊脸完全埋进了土地里。
“子晴你的脸。”孙姐姐心疼的抚摸着我被划伤的脸颊,想摸摸确定伤口深度,又怕弄疼我,手指轻碰了一下后,立马就缩了回去。她想起是谁弄伤的我,立马低下头看着趴在脚边的人,狠狠给了他一脚,吼道:“朱义封别装死!”
被孙姐姐暴力虐的敌将活动了一下,他困难的往旁边一滚,侧躺在地上,露出了那张沾上土狼狈不堪的脸。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盯着我看,那双漆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求原谅,求放过!”的意思。
我注意到他想用卖萌装无辜打动我,却顾不上欣赏手下败将的求饶姿态。
因为他那张脸啊,我是见过的!
之前在洛阳城有一位与我相撞,还扶了我一把的人。而眼前这个敌将,正是当时从拐角处出来的人,他与那个撞到我的人是伙伴!
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没有现在灵动,是一副死气沉沉冷淡的样子。
我蹲下来,指着自己问道:“你记不记得我?”
他苦笑一下,答道:“记得,当日然与伯言急着出洛阳城,在拐角撞到了伯言的人,正是阁下。”
我又问:“伯言是谁?”
“陆逊。”
好吧,总算知道那时撞到我的人是谁了。
我起身,安抚的拍拍还余怒未消的孙姐姐的肩膀,对旁边的士兵道:“你们先将这人带去我的帐子,我有一些需要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