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喝完了一整杯的水,才感觉没那么口干了。
车前子把水杯放下,看着托盘上,有饭,有白粥,还有汤,心里有些堵,这男人,做事怎么就那么细致周到呢?这些事,原本都是她这个助理应该做的,可她从来都是事到临头了,才会想起要做什么。
并且,如果是她,这个托盘里的东西,估计要跑三趟,才能把这些东西备齐,因为她事先根本就想不到,病人要吃什么?也肯定记不住,要事先问她。
凉冰一向是这样,话不多,可每件事,都处理得滴水不漏,不仅仅只是表现在这种细节小事上。
车前子忍不住转头看向门口,凉冰倚在门口,同样看向她,嘴角一抽,“自己把托盘拿下去,把碗洗了。不要给主人舔麻烦,有事给我电话。”
凉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梁景辰只穿着睡衣,他留在这里肯定不方便。
“辰辰姐……”车前子转头,发现床上的人歪着头,又睡着了。虽然是靠在床头。
车前子看着心疼,“辰辰姐,你是不是很累?在内蒙拍戏就已经够累,又是落水,又是雪地里赤脚跳舞。都没好好休息,又跑到法过来。现在竟然被舌咬了!先生这个时候为什么又不来了呢?真是的。”
车前子一边把梁景辰轻轻地扶着躺下来,一边嘀咕。
梁景辰模糊中,听到先生两个字,立刻抓住她的手,“不要……告诉他……他会担心……我有点累……睡会儿就好。”
车前子听着她说话有气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眼泪开始哗啦啦地流下来。
她开始矛盾,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先生,辰辰姐发烧了,病得很严重?
车前子刚拿起电话,立刻又想起梁景辰刚才叮嘱她的话,她不敢不听她的话,只能放下手机,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天色渐渐黑下来,梁景辰一直昏睡不醒。
到后来,车前子也困得不行,跑到沙发上,倒头就睡。
车前子一向睡得很沉,连梁景辰说了好几次“水”,她都没听到。
梁景辰模糊之中,感觉整个人像被火在烤,她渴得不行,感觉像是在沙漠里跋涉,每次看到了水,跑过去,水又不见了。
她很难受,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