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弯腰割稻,一小堆整齐放着,后面放在绊桶,六个男人拿起一把把稻子去绊桶上一下下用力绊,直到稻子都掉到桶里才把草堆放一起,后面的人又跟上,有些人赤着上半身,太阳照得晃眼睛,马玉平根本看不清楚那些人里面有没郝建军,田里的干活的人注意到她们,只听他们说:“哪家的客人来了。”
正弯腰割稻的一个妇女望望一眼,放下手中的稻子和镰刀,拿衣袖抹一把汗走过来,马玉平忙问:“大姐,你们是一村吗?”
妇女看看马玉平:“你们找谁?”
马玉平:“我找郝建军。”
妇女高兴地:“是建军的妈妈呀。”转身激动地喊:“郝建军,你妈妈来了。”
这时马玉平也看见了,那个穿白背心个子高高的就是他儿子,但郝建军并没如她期望的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抓起稻子去绊,马玉平突然有被泼冷水的感觉。
其实郝建军早看见马玉平了,他之所以写信没告诉家里他的详细地址,就是不想来人看他,但母亲还是来了。
妇女热情地:“建军住在我家里,就在那里,你们去我家里坐吧。”说着拿手指靠近山边的房子。
马玉平被太阳光刺得眼睛难受,根本没看清妇女指是哪一家。
吴氏:“大姐,二村还有多远?”
妇女:“就在前面,不远。”
吴氏跟马玉平告别,准备去找自己儿子,妇女劝不走马玉平,看自己负责割的一排稻子落下了,他们是紧密配合的,一个接不上,后面就要停下来等,忙跑回去割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