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霍冬言简意赅,甚至有些避重就轻。
严谨尧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霍冬,点了点头,表示放心了,“你最近在休假,带你舅舅四处转转吧,让他看看帝都这三十年来的变化。”
“是”
严甯默默听着,心里忍不住胡乱猜测。
三十年的变化
四叔这意思是霍冬的舅舅坐了三十年的监狱
突然又想起昨晚与他舅舅的第一次见面
很不愉快的一场初见,她被嫌弃得很彻底。
从他舅舅的表情和言辞完全可以看出,他舅舅对严家的人有着深深的敌意。
她的很好奇,三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严甯微微蹙眉,看着眼前与平常无异的四叔和霍冬,心情格外复杂。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男人好可怕,表面看起来毫无异样,实则心底千变万化
霍冬是这样,四叔亦然。
她不敢想,若有一天眼前的两个男人真的成了敌人,她该如何选择
如何选择
唇角若有似无地扯了扯,严甯自嘲一笑。
呵严甯,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还用选择吗而你又有选择的余地吗
心脏倏地狠狠一抽
是啊,到那时,她的确没有选择的资格了。
如果霍冬非要与四叔为敌,于情于理,她都得站在四叔这一边啊
心,越揪越紧,有些疼。
严甯看着一步之遥的霍冬,她想,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其所能地阻止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她不想让事情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
因为她不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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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冬在严甯的牀边打了一个礼拜的地铺。
新婚第二天严甯就不让他进房的,可他死皮赖脸,非说新婚的第一月都不宜分房
她知道他是在找借口,可她义正言辞的拒绝总是会败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
这些天里,她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他简直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不过除了他非要赖在她牀边睡觉之外,其他都挺老实的,没有趁机爬上她的牀,也没有趁她睡着了对她不轨。
最多只是会在半夜坐起来趴在牀边偷看她睡觉,或是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她从最初的戒备,到现在明知有个危险的物种睡在自己牀边也能安然入睡。
可能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只要她不愿意,他是不敢对她硬来的。
所以当她适应了空气中多一个人呼吸之后,便睡得心安理得了。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挺好,只要没有心事,都能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七点,严甯悠悠醒来。
这两年她调养生息,作息规律,生物钟变得很准时。
缓缓睁开双眼,在被子里轻轻伸了个懒腰,然后她转眸看向牀头柜。
与前几天一样,牀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
屋里没别人,自然是霍冬放的。
他知道她每天早上七点会准时醒来,所以总是提前给她倒一杯水放在牀头柜上。
他把时间拿捏得很准,当她醒来时,水温不冷也不烫,刚刚好。
严甯起身,端起温开水一边咕噜咕噜地喝着,一边朝着小阳台走去。
早上的空气清新怡人,她轻轻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嗨嫂子你这么早就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突然,隔壁阳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