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青叹口气,“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临风很好,重诺守信,做事稳重,绝对能一辈子不变心,这一点比君酌可靠。可是刚才听了他们的醉话,我却不这样想了。”
“怎么?”何玄连不解地问。
何玄青说道,“临风喊的是懊悔,君酌喊的是庆幸,一个人失意个人得意,这样喊无可厚非。可是这也让我看出,临风习惯了压抑和放弃一些东西,不善于争取。而君酌,习惯了反抗,他善于争取。以我们的家世,以亭亭的能力,配一个稳健型的能幸福一生,但我觉得配君酌这样的进取型会更合适。”
“这不能成为依据,他们的出身和成长不同,为人处世自然不同。”何玄连不认同地摇摇头,
“而且,临风也很善于争取,你看他才多大点,就敢独身来香江找九爷了。他这样的争取精神,可比刘君酌差点被南方的太阳和炎热吓回家强得多。”
何玄青摇头,“可是你别忘了,临风的争取之心,不一定是为了亭亭。而刘君酌的争取,必定是为了亭亭。”
何玄连哑口无言。
他们作为哥哥,最看重的一个人是对èi èi好不好,能为èi èi做到哪种程度,而不是这个人好不好。
在对何亭亭这一点,刘君酌无疑是最好的。
何玄青又道,“而且爱情这回事,谁也说不清。或许即使临风留下来,亭亭就是不喜欢,只当哥哥呢?她或许,就是只喜欢君酌呢?”
何玄连还是说不出话来,爱情真的没有理由,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和那个人如何无关。
何亭亭被曾生和李二少拉着说话,说得差不多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半百男子走了过来,“亭亭,你还认识我吗?”
何亭亭侧着脑袋看了他一阵,笑道,“我记起来了,你是我爸爸的好朋友叶希年叔叔。你这些年很忙吗?好长时间不到我家里来了。”
叶希年目光一闪,风度翩翩地点头,“是很忙,年节时没有空到鹏城。不过其他时间,我倒是经常和你爸爸见面。”
“原来如此。我还想着,希年叔叔是不是和我爸爸生分了呢,这么多年都不shàng én。”何亭亭开了个玩笑。叶希年年轻时长相英俊,现在年纪大了,气质儒雅,是个帅大叔。
看看叶希年,再想想张彬,何亭亭觉得若不是有那艰苦的十年,小姑何碧云就算眼睛瞎了都不会选择张彬。
叶希年哈哈笑了起来,“我和你爸爸这么多年老友,怎么可能生分了?”
他生得英俊,保养得又好,身材一直颀长纤细,再这么一笑,吸引了很多年轻女子倾慕的目光。
“那是我多虑了。”何亭亭笑着说道,“希年叔叔若有时间,多上我家里来玩啊。”
“一定。”叶希年笑着颔首。
这时曾生才插话,“原来老叶你和亭亭的父亲认识啊,这个世界真小。”他和叶希年有业务来往,对叶希年的本事很了解,所以说话时,就把叶希年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叶希年点头,看向曾生,“可不是么。说起来老曾你和我年龄相当,和老何肯定也谈得来,什么时候我们三个见一见面,好好喝他一杯。”
他看出曾生看何亭亭的目光不一样,就向曾生点出他是何亭亭的长辈,和何亭亭的父亲是一辈的,别胡思乱想了。
曾生是个聪明人,听懂了叶希年的暗示,笑了笑,“好啊。”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长情,足足十年了还没能放下。
他曾经以为,他喜欢少女,所以才会对少女感十足的何亭亭心动,可是现在何亭亭已经不是少女了,她生了两个孩子,是个shǎ一 fu了,他却还是放不下。
这时,王雅梅端着一杯酒上前来,“曾生,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