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很能干,让我娶你做老婆。”
何学能干,宠女儿,把何亭亭一个乡下丫头养成了个娇小姐一样,整个公社都是知道的,黝黑男孩家和何亭亭家是一个生产队的,更加清楚。
他平时就经常听到家里的大人讨论何亭亭,说什么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何学奋斗的家产,可以少辛苦几年。这时见了何亭亭白白嫩嫩娇滴滴的,便忍不住上来撩|拨。
“我才不要,你快走开。”何亭亭被泼了一脸的水很生气,连忙站起来,弯腰用双手捧起水泼向那个无赖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本身就是浑身湿漉漉的,并不躲闪,站定了任由何亭亭泼,自己也不住地捧水泼何亭亭,一边说还一边说些何亭亭听不懂的下|流话。
这时候许多人家一大家子只有一个房间,大人们干点什么都瞒不过小孩子,所以很多小孩子很早熟。黝黑男孩这个岁数,自然也知道大人那点子事,平时听的下流话也不少,这时通通对何亭亭说出来。
何亭亭吵架不是对手,泼水更不是对手,不一会儿衣服就有些湿了,还被那些似懂非懂的下流话气得小脸也红了,便愤愤然地准备捡小石子扔人。
这时小男孩身后来了一个穿着裤衩,皮肤有些白的落汤鸡一样的小男孩,只见他走到黑黝黝小男孩身后,用力一推,把黝黑小男孩推倒在水里,然后走上前去抓着黝黑小男孩的头,表情凶狠地往水里按。
“临风哥——”何亭亭高兴地叫了一声,扔下手中的小石子,跳着叫道,“打他,打他,狠狠地打他!”
她家画风虽然都是与人为善的,但她个人的遭遇让她颇为小气,堪称睚眦必报,刚才黝黑小男孩惹了她,这时她满心便只想报仇,并不觉得那黝黑男孩可怜。
这里的动静有些大,黝黑小男孩的伙伴们看见了,都跑过来帮忙。
何亭亭见了,怕谢临风吃亏,连忙扯着嗓子大喊,“三哥,三哥,有人要打我了,你快来——”
那边何玄连早看见了,此刻正游过来,听到何亭亭喊,便扬声叫道,“哪个混蛋敢欺负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他……”
“亭亭别怕,我来帮你……大家一起来,和他们打一场……”沈云飞小朋友扬声叫道,呼朋引伴过来打架。
不一会儿,两个小村子的小朋友成了打群架,在河边打得不亦说乎,都不肯认输。
何亭亭不肯光看着,在岸边找了根干了的小树枝,不时搞偷袭,打得几个小男孩哇哇叫。
谢临风虽然一肚子火气想干架,但并不盲目地傻打,而是很有策略,一边打一边叫人,“先打趴一个是一个,几个打一个,先打大的,小的暂时不用管……”
“有道理,先打大的,几个打一个……”何玄连叫道,村里的男孩子应了一声,跟着一起胖揍另一个村子的孩子。
这边人多,又有策略,再加上有何亭亭的鞭子偷袭,很快打得黝黑小男孩那边节节败退,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这时岸边有大人吆喝,“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是不是?看我不教训你们这帮小兔崽子……”
何亭亭一看,不远处的岸边有个大人拿着一根粗鞭子,正凶神恶煞地走过来,便连忙叫道,“大家快跑,大人来啦,拿着鞭子的……”
呼啦啦,在水里不知所措的女孩子纷纷跑上岸,撒开脚丫往家里跑,正在打架的小男孩们也纷纷放开对手,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跑,不可谓不狼狈。
不过还有嘴贱的,扯开嗓子大叫,“小孩打架,大人来帮忙,大金目臭不要脸……”
何玄连和沈云飞这俩难兄难弟的衣服放在上游一点,那里正是那大人赶来的方向,两人没敢去拿衣服,便捂着下身,光着屁股跟着大伙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