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际遇我都无法猜测,更加的忐忑让我心潮澎湃,几乎无法思考。大晌午的我们就这样躺着等待夜幕的降临,连吃东西的兴趣都没有。
乌力罕呼唤我好歹吃了点东西,一直挨到天黑。我终于睡着了,他两人一下午睡的足足的,可以为我守夜了。广袤的大平原地下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又拓展了漫游的空间,终于在西方稀疏的树林里发现了一点怪异。几个极度敏感的生灵也发现了我,有的打算逃走,有的却迎过来观察我,与我相对。我无法和他们交流,只知道他们和那个死老虎是不一样的,到和我的状态很相似。观察我的生灵试图与我交流,可是看来挺艰难,但我能感受到它满腹的苍凉与无奈。我跟着它绕了几圈,它也看到我无害,看来也无法逃走就原地呆着不在移动。我尝试与他们交流,过了好久才与他们相处融洽,直到我离开时它们竟然希望能跟着我。那种依恋我曾经感受过,就像是在老家放牛时候,我为了测试动物的亲和力曾经细心地给一头可爱的小花奶牛挥赶蚊蝇,还给他挠痒痒,最后它就跟在我身后,所有的牛都跟在它身后,我领着牛群牛哄哄地回村。村里人都很纳闷,我一个学生怎么把牛摆弄的这么老实。
我有点觉得那些生灵就是牛,可是为什么会跟我一样的存在我就不懂了,难道它们是死去的牛吗?我记住了方向和位置转回来,一时也没有别的发现,只好等天明再去看看。凌晨,我看乌力罕睡着了,****在值班。旁边有一堆火的灰烬,是****怕乌力罕受不了夜里的冷,找了些干草根点着了取暖。看来那些武松们、黑衣人和冷枪客都已经知道我们三个的行踪了。没办法我用简单蹩脚的蒙语对****说:“你们两个继续呆在这里,明天你俩假装在这里挖坑,越深越好。”可是蒙语里没有蹩脚这个说法,只要说了就基本能听懂,****听的很明白,他追问道:“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不知道,不一定,我会回来的。”
****:“那我们等你三天!之后在车子那里等你!”
三天?用得着这么久吗?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谱儿,三天就三天吧。我没有回答就走了,穿了件大衣独自起身背起行李向西走去。没有带上乌力罕他俩是因为我觉得那些生灵太过机警,如果带着他俩恐怕会惊到它们。还有他们可以吸引那些奇怪人的注意,让他们觉得我还在这里,不会去打扰我的行动。
我沿着浅浅的河道穿过一个山口,说是山口都算不上,一条长长的山脉南北走向,看起来只有十几米高就象一条堤坝没有什么起伏,在中间断开一个一百多米的口子,脚下这条浅浅的溪流在缺口中东西穿过,使西面高山上的积雪融水流进库苏古尔湖。这时候溪流还被封冻着,只要不走到溪流中间去就完全不必落水。走了到日上三竿,终于走进了那稀疏的似乎无边无际的树林。我继续埋头走路,正这时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一副让我浑身寒毛都能竖起来的景象,赶紧卧在雪里隐蔽起来。
在我的正前方有十三只骆驼,确切地说不能叫骆驼,是骆驼的骷髅。映着阳春白雪,那白惨惨的骨骼完整地拼凑在一起,看来和它们生前生长的变化不大,最奇妙的是这些骆驼的骷髅竟然在行走!它们在向我这个方向而来,还有半公里的距离,我几乎能听到那些骨骼在稀里哗啦地活动着碰撞的声音了。那些骆驼骨忽然停下静静地抬头向我这里做张望状,我想起那些奇怪的生灵。原来这是一些被做了离魂的骆驼,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们的肌肉、内脏、皮毛都已经消散光了,就只剩下骨骼,可是它们还没有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继续在苍凉无际的荒原上生活着!想想我自己,将来或许也就是这种状况,几乎泪奔了。我想象着自己的皮肤、肌肉、内脏都已经消失,就象哈尔滨教堂底下的那个骷髅老祖宗,或许还能披一件外套装装样子,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