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萧景琰大气爽朗地多:“没想到誉王殿下揪心的原来是这个,我和景琰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只要祁王一案没有查清楚,萧景琰就绝不可能被陛下重用,更何况我还是柏业的女儿?若只是景琰对你们所在意的东西有所动心,又怎么会是现在的模样?誉王殿下,你难道不知道因为是萧景琰要娶我,太子那边已经打算弃了我这条通往言官的捷径?你莫要把天下的文人都看成朝堂上的乌漆的人物,从我外祖父底下出来的,都是有风骨的人!他们会为了恩师的女儿的安危说话,却不会为了靖王殿下的异心而有所助力。”
誉王反驳:“你如此工于心计,我放心不下。我每一步都像是在你的算计之中,连找柏业把我的罪责都提前定下来的事情,你都做好了。我担心”
柏玥媚笑,她把眼前飘忽不定地幕帘一把掀开,双目直视誉王的眼睛,誉王有些惊慌失措,柏玥的笑颜看在他眼中,就是一杯上好的毒酒,侵蚀着他的心:“你你要干什么?”
柏玥凑到誉王的跟前,颇有些吐气如兰的味道:“我猜的到你的心思,是因为我知道您喜欢我。只要您不喜欢我了,我就可能再猜到您的心思了。毕竟那样的话,您不会再顾忌我的心了吧?”
誉王挥手想打开柏玥的脸,柏玥自己眼明手快地闪到一边去了:“誉王殿下被我说中心事,恼了吗?”
就在一瞬间,她和柏云霄都退到房门外,誉王只看见她的手一挥,轻纱帐幔飘落在他的眼前,阻隔了他的视线。
文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斗声,还有萧景琰的叫喊声,叫的那样嘹亮,叫的就像是划破天际的流星。
柏玥使劲地敲门,撕心裂肺地回应着萧景琰。
誉王忽然觉得自己挺好笑的,那一场大戏,本来就是他们的,自己为什么要瞎凑上去看热闹?不仅没看什么热闹,自己还把心和安危都搭进去了。
柏玥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温婉良善,在仇人面前亮出自己的爪子,她喜欢萧景琰便一辈子在萧景琰面前做出美丽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就毫不留情。他藏起来的那一段香,那一个隐秘的幻想,在柏玥的心中都是不能说不能想甚至要深深恨着的事情。
他想起很早很早以前,他听信了柏业的话,一位柏珠是贤内助,柏玥是富贵花,因此舍弃了柏玥,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君子不好色”;后来,他在红袖招的楼下看到那位身着妙音坊衣服的小姑娘,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悸动的心跳,最后,他错失了机会。
此生,他的生命线和柏玥画了无数的交集,最后的结局都是渐行渐远。而在纠缠中,连她也明白该如何利用自己的这份真心。
她好觉得这是份真心吗?当今天他说出试探的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吧?自己的真心已经支撑不了对她的保护,所以才要向自己展现出兵器,叫自己快快退去。
萧景琰想不想当皇帝,他知道;可柏玥想不想当皇后,他却不知道。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帐幔后面隐形的王者,将永远萦绕在柏玥和萧景琰的生命里,可当柏玥把帐幔拉开来的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在岁月里,柏玥才是王,因为不对等的爱,她成为自己的女王。
柏玥还在敲门,保护她的柏云霄已经不见了,萧景琰从外面杀进来,一把抱住了柏玥。
“玥儿——”还没感受感受萧景琰的体温,柏玥就被萧景琰拉开,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情况,柏玥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没事。”
萧景琰就像是重新获得了珍宝,再次把柏玥抱在了怀中。
沈黛和誉王妃问询赶来,身边还陪着脸色极差的宁王。
誉王妃既不敢看柏玥,也不敢看宁王夫妇,她把眼睛投向从里屋出来的夫君,而夫君的眼睛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