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尤其是她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田天赐的未来,而他在其中偏偏一句话也说不上。
田老头心中气闷,就板着脸径自下了炕。他招呼天赐:“我大重孙,跟爷玩去。”
田天赐答应了一声,脚底下却根本没动。
岳红是心里有事的人。她平时带孩子很精心,特别注意不让田天赐和田家的人单独相处。实际上,除了岳红,田天赐被田带娣照看的时候最多。岳红的娘倒是愿意带外孙,不过她同时还得带孙子,有时候分不开身。
田老头往外走,回头叫了田天赐两次,小娃都是嘴里答应的痛快,却根本不上他跟前去。田老头心中更添了怒气,认为田天赐是被夏至的富贵给迷花了眼。
这几家子又有谁不是巴结着夏至,完全不把他放在眼睛里的呢!
“……狗眼看人低!没老没小……都不得好下场,到时才现到我眼里!”田老头低低的骂着自己出去了。
这个时候的雨已经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大家伙都模模糊糊地听见田老头在咒骂,不过他们都默契地当做没听见。
田老头现在不能当家做主,也不敢再对家里的谁动手,日常只剩下唯一一个消遣,那就是咒骂。
一开始田老头是当着面地咒骂,被岳红收拾了几回,田老头收敛了,却还在背地里骂,当着人面就是这种,能让你听见知道他在骂,却又听不清他骂的是什么。
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田老头这无论如何不让人舒坦的性子还是没改。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田老头这辈子估计是改不了了。
田带娣还是跟夏至,特别是李夏解释、道歉:“老糊涂了,就是看我不顺眼。我还总在他眼面前。他说啥我们就当刮风。”
田带娣大字不识几个,但经历坎坷,竟是个相当看得透的人。
田天赐在屋子里玩了一会就出去了。田带娣以为小娃是去厨房找岳红了,岳红却因为忙活没瞧见田天赐,也以为田天赐一直在屋子里头。
出事的时候,还是岳红先听见了外面的叫声。
“不好了,死人了……”
乡下地方,即便房宅没那么浅,但声音却能传的很远。夏至在屋子里头就听见了这一声,她也吓了一跳。
不是没见过死人,是因为这叫声听起来就不好,那肯定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田带娣也是心里有事的人,当下第一个就找田天赐。她和岳红碰头,这才发现田天赐不见了。
众人出了院子。
离着这院子不远有几棵大槐树,附近住的人都喜欢在这扎堆说话。夏至赶到的时候,就看见田老头躺在地上,一旁站着钱大郎,远远近近地还有几个小孩子探头探脑,似乎是想走又舍不得,想靠近又不敢。
钱大郎的怀里抱着田天赐。
岳红上前就将田天赐给抱过来。
田天赐呆了片刻,然后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田天赐没有大事,就是稚~嫩的脖子上有发青的手指印。
田带娣、田王氏和江氏等众人上前查看田老头。
田老头还有气,但嘎巴着嘴,已经说出来话了。
田老头被抬回来。钱大郎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被田带娣打发出门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正看见田老头带着田天赐和一群小孩子在一块。田天赐看见他,亲~亲热热地喊了声舅,然后就跑过来。
可田老头却突然发了疯。他拦住田天赐,然后就掐住了田天赐的脖子。
旁边的小孩子们都吓坏了。
钱大郎说当时自己什么都没想,几乎是本能地摔下东西跑过去,将田天赐从田老头的手里救了下来。
他救田天赐的时候推了田老头一把,然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