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这一句“吹牛逼你第一”说得实在够狠,白自在当着老婆和孙女的面下不来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反驳,咕哝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与你钱至尊我是不敢比的,但是你说我在这天下间排不进前十,这话未免不实。 ”
钱青健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服这句话,我听说你将少林武功认定为胡人的把式不屑一顾,我听说你将张三丰的太极拳剑贬的一钱不值,这些事情我也懒得与你理论,更不想亲自施展一些少林武当功夫来给他们正名,我只说眼前这个叫做石破天的少年你就打不过。”
“什么?”白自在立即瞪圆了双眼,一部雪白的胡子也翘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尽可以跟这个少年比一比内力、拳脚和剑法,至于暗器么,他此时或许比你差了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我也不和他比,若是打死了他,岂不是显得我以老欺小?”
钱青健也不再辩,只对石破天说道:“你上去跟你爷爷比划比划,就用你学的丁家擒拿手好了。”
石破天领命道:“是。”走到白自在身前,又道:“爷爷,晚辈与你切磋几招,爷爷你小心了。”
白自在气得都快疯了,若不是钱青健在场,他只怕已经发疯了,此时怒极反笑道:“好,我就看看你如何与我切磋。”
有钱青健的命令在前,石破天不敢怠慢,出手就是一招“风尾手”,毛手毛脚地拿向白自在的肩胛,白自在怎会把石破天这种似是而非的三脚猫手法看在眼里,上身一晃,一拳已经击在了石破天的胸口。
史小翠和白阿绣都不禁哎呀一声,却不料石破天上身只微微一晃,第二招“虎爪手”再度拿向白自在的腰间。
白自在不禁大奇,他刚刚打中石破天胸口的一拳虽然只用了四分力道,却也足以立毙牛了,而这少年居然浑若无事,果然有些门道。
当即将内力提至六成,与石破天拳来脚往斗在了一起。
这牢房中一时之间嘭嘭之声大作,尽是石破天挨了拳脚,而白自在从头到尾未曾被打中一下,高下之分已经明了。
这么打下去,早晚要把石破天给打死啊!史小翠和白阿绣急得不行,只是钱青健就是不叫停,她们祖孙也不敢插言。史小翠禁不住后悔为何没将无妄神功中的拳脚教给石破天,哪怕只学了那几招沉肘擒拿、勾腿反踢也不至于打得如此被动。
白自在占尽上风,不禁洋洋得意,不过随着他频频击中石破天的身体,忽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将内力提到了十成,可是这石破天竟然还是浑若无事地挨揍,就是金钟罩、铁布衫也要被打废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抗打之人?
又打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手上脚上有如千万根针芒攒刺一般,疼痛钻心,立时明白这是对手将自己攻出去的内力反击在了自己的拳脚之上,到得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内力已经远远胜过了自己,不由得长叹一声,退出了战圈。
“不打了!我内力不如你!”白自在虽然自大成狂,但是为人却不无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白阿绣忍不住欢呼起来,史小翠却冷冷地说道:“你内力不如他,剑法更不如他。”
白自在摇头道:“刀剑无眼,他内力再强,也到不了刀枪不入的境界,剑法他肯定是不行的。”
“石破天,让这老糊涂见识见识我金乌派的金乌刀法!”
“是,婆婆。”石破天的特点就是听话,谁安排他他都欣然从命,从后腰带上抽出了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说道:“爷爷,我来领教你的雪山剑法。”
白自在这个气啊,心说钱青健羞辱我也就罢了,你史小翠也跟着起哄,也好,我就点到为止教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