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很疼,宋华深将眉头拧紧,一条深刻的纹路尽显。
他将会议麦推到下巴前,声音几分沙哑:“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暂时散会。”
众人离开会议室,只敢小声议论:“宋总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谁知道呢。”
会议室内,仅留下了秘书小杨与宋华深两人。
宋华深从椅子里起身,却因为起来的太猛,一阵眩晕。
宋华深闭了闭眼睛,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小杨见状,惊得上前扶住宋华深,担忧的询问:“宋总!您您需要去医院吗?”
“我没事。”宋华深推开小杨,吩咐道:“让余北去提车。”
两点半的时候,余北开车,载着宋华深,踏上了前往临江镇的高速。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等赶到临江镇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因为是冬天,天色暗的较快。
余北将车子停在胡同口外,宋华深打开车门,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直接下了车,奔着胡同里头走。
“宋总!”
余北瞧着宋华深的背影,鲜少见到男人如此失态。
余北取过车后座的大衣,锁了车,抱着大衣去追宋华深。
宋华深没有四合院的钥匙,他站在门口敲门。
一开始,很有礼貌的敲着,声音很轻。
几分钟过去,他却没了耐心,力道开始加重。
余北已经追来,将大衣披在了宋华深肩上。
他看到宋华深正在敲门的手,已经有些红肿了。
近来,因为各种事情的掺杂,宋华深的身体很不好,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站在这风口吹了一会儿,嗓子就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余北站在身侧,冷的直缩脖子。
他提醒道:“宋总,徐婶在电话里说。太太临走前,转告您若是签好了离婚协议书,寄给简先生即可。”
“我想太太是不是,和简先生在一起?”
男人正欲再次敲响大门的手,蓦地顿住。
简商祁?
宋华深想到,那个早晨,简商祁提着早餐来看宋禾。
那个时候,他情绪不稳定,一心想着宋禾,想着薄儒迟的死因蹊跷,没有注意到简商祁话外音,和他奇怪的神情。
现在冷静下来,细细的想一想。
似乎
宋华深收回手,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他回首时,神色阴郁,眉眼间满是戾气。
余北站在一侧,天气冷,男人散发的气场更冷,他瑟瑟发抖。
宋华深与余北,打算离开临江镇了。
想来也是,宋禾若是铁了心不让他找到,怎么会再回到四合院呢?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恰好看到老杨从家里的院子出来,手里搬着个小凳子,坐在了墙根下。
余北见过老杨两面,想着能不能从他那探听一点消息。
看了宋华深一眼,见他点头。
余北这才抬步过去,笑米米的和老杨打招呼:“叔,在晒太阳呢?”
老杨手里握着个手炉,听到声音,手炉险些没掉在雪地里。
“哪里有什么太阳可晒哟,平时坐在这儿,等老薄下象棋习惯了。”
老杨说着,不免叹息,好好的人儿,怎么说走就走了。
他无奈的摇头,大概,他的日子也快到了。
“都已经忘了,老薄已经走了”
老杨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抬头时,却瞄到了站在余北身后的男人。
“诶,你怎么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