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怜打马前行,骏马奔驰在万花丛中,一路上赏景看花,倒也乐哉。
晌午时分,暖阳初照,南宫怜已觉得口中干渴,腹中叽咕作响了。他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来肚兄已在抗议了,我且应该稍作歇息再赶路才是。”
南宫怜远远瞧见远处有一小镇,走近看来,小镇有一处酒家,青布幔上绣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南宫怜暗自好笑,这酒家老板想来也是个文人雅士,倒也有趣,就在这里歇息吧。
南宫怜下马步行,酒家中已有伙计迎了出来,南宫怜将马缰交予他手中,给了些赏钱,又叮嘱他要用最好的马料喂养,伙计收了赏钱,连连点头答应,牵了马到后院去了。
南宫怜方一踏入酒家,就闻到满屋清香四溢,他不曾饮酒,但也暗暗赞叹道,这想必就是名酒杜康,果然名不虚传。
掌柜的是约有五十岁的长者,南宫怜递了银子,招呼道:“店家,三叠素炒,一斤酱牛肉。”那长者神色恍惚,南宫怜连唤几声他才回应。
南宫怜点完菜,找位置落了座,最初牵马的伙计手拿着条抹布走了过来,将桌子擦拭一遍,南宫怜吩咐道:“伙计,劳烦你给我沏壶茶来。”
那伙计尴尬一笑,说道:“不瞒公子爷,我们这只有酒,未上得茶水,这杜康酒出名的很,公子爷不妨尝尝。”
南宫怜皱了皱眉说道:“习武之人,不愿得饮酒,那劳烦你给我端碗清水来罢。”
那伙计神色怪异的瞧了他一眼,随即给他端来一碗清水。南宫怜暗道:他想必是见我堂堂七尺男儿却不喝酒,可这酒又有得甚么好处?师父说过练剑者,切忌不可饮酒与美色,饮酒者剑招必乱,沉浸美色则乱心。
南宫怜不再理会,一碗清水喝下,只觉得甘甜清冽贯彻心脾,神清气爽。不一会菜已上齐,肉也切好,南宫怜挽起衣袖,方要落筷,却听得一阵嘈杂,从门口走来两个魁梧大汉,满脸胡渣,身穿虎皮小褂,衣襟大敞,露出胸膛,倒像是豺狼猛兽般粗犷。南宫怜心道,难得的好食欲也让你俩糟蹋了,便扭转过身,低头夹菜。
长者瞧见这两人走来,心中一惊,浑身也不住的颤栗,那大汉蒲扇般的大手伸来,揪住长者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喝问道:“已到晌午了,怎得供钱还未送来?”
那长者嗫嚅道:“大爷,小的真已没有银子了,您瞧这小酒家一天又能收得多少银两?”
那大汉一把将长者扔在地下,喝道:“段老头儿,你难道不想要你女儿团聚了么?”
那长者一听到此话,忙得把柜子里的银两,铜板一股脑的全拿下出来,颤声道:“大爷,这已是我所有的银两了,您可千万不要为难小女。”
那大汉瞪了他一眼,将银两找了个布包收了起来,一脚把长者踢倒在地,冷冷道:“就这点银两,还不够弟兄们塞牙缝的,段老头儿,明日要是还不凑齐一百两银子,我就把你女儿卖到窑子里去。”说完,他又嘿嘿一笑,道:“不过你这老头生女儿生的倒是水灵,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长者一听,气得银牙紧咬,直发出咯咯作响声,骂道:“畜生,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大汉倒也不恼,讥笑道:“嘿,老头儿,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那长者突然跳起,朝着大汉扑了过去,嘶声喊道:“我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杀了你这个畜生!”长者身形将要扑到大汉身前,却被那大汉一拳将仰面打倒,大汉用脚踩踏在老者胸口,和旁人相视一笑,像是在说,这老头疯了吧。
这时有人拍了下大汉的肩膀,那大汉回过身来,就瞧见了一个英俊的紫衫少年,笑吟吟的瞧着他。
那大汉怒喝一声:“小子,你也不要命了么?”
南宫怜忽然板起了脸,冷冷说道:“你们未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