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
若是六扇门名捕藏的人在这里,来头可是不小,难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只得用普通人的身份,铁手孟七爷不知拒绝了多少达官贵人的贿礼,竟然为了此案还要贴银子送给这老鸨,此事也实在有趣。
突听有人淡淡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对么。”说话之人正是慕容逸雪,只见后院的尽头是一扇很窄的小门,推开门进去,便看到了一间昏暗的茅屋,屋前放着凌乱的柴火。
这原本应是湘妃院的柴房,除了湘妃院做杂役的伙计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实在是个隐蔽的地方。
孟七也恢复了往常严明的神态,只见他拍了拍手,从昏暗中缓缓走出一个少年,躬身而立,正是负责看守这里的丘武。
丘武恭声道:“七爷,近日来做杂役的伙计来过这里五次,每次只是取了些柴火,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来过。”
孟七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做的好!”他已不必再多说什么,丘武也知道,这无疑已是对他最高的评价。
丘武打开了那茅屋上的锁,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紫红色脸庞的中年人,他的头发缭乱,面色颓然,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慕容逸雪不由得一惊:“‘追风剑’葛奇?”
孟七赞叹道:“慕容老弟好眼力,此人正是‘追风剑’葛奇。我们发现他时,他正昏倒在司马府书房软塌的床下,若不是丘武机警发觉了他,只怕没有人得知他在屋内。”
慕容逸雪缓缓走了过去,缓声问道:“前辈还认得我么?”
追风剑葛奇面色茫然道:“认得,当然认得。”他又用手指着慕容逸雪,突然咯咯笑道:“你方才已说了你是追风剑葛奇,我再不认得你,你难道当我是傻子么?”
慕容逸雪已怔住,这葛奇竟然傻了。
孟七叹道:“他醒来时就是这样神志不清,也许再过几日就能恢复,也许…”
沐长风面色凝重,也叹道:“也许永远都恢复不了,是么。”
慕容逸雪也轻叹一口气,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
慕容逸雪沉思着,缓缓说道:“我想他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才会至此般呆傻。”他在想,那日在司马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追风剑’葛奇杀的人也不少,绝不是眼见有人被杀就吓成这样,那凶手究竟做了什么?
那追风剑葛奇,此时突然身形跃起,抢前一步夺出孟七腰间的朴刀,闪电般向沐长风砍去。
这一瞬间的变化太快,孟七想夺回刀已来不及,他没想到这葛奇为什么突发的去拔他的刀。
沐长风也是被这突然来的一刀骇得呆住,刀锋已到脖颈,想躲闪已来不及了。
不知何时慕容逸雪身形已掠到葛奇面前,用手在葛奇腰间一托,反手一切他的手腕,刀锋赫然在沐长风脖颈咫尺间停止。
沐长风蓦然站住,冷汗已湿透了衣衫。
方才慕容逸雪这一托,一切,看似简单,但若晚一步,沐长风可能已死于葛奇刀下。正是他将葛奇的力卸去,葛奇招式已出,力已竭,刀锋自然停住。
孟七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厉声道:“你好大的胆!”
慕容逸雪淡淡道:“他已被我点了**道,放开他吧。”
只见追风剑葛奇嘎声道:“凶手,他就是凶手…快杀了他…”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慕容逸雪,孟七心里自是疑惑万分。
沐长风则是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葛奇并未搭话,却又变成先前颓然的样子,耸拉在昏暗的一角,无论旁人说什么都再与他无关。
回到长安城,已是黄昏。
孟七要挽留慕容逸雪住在府内,却被慕容逸雪婉言拒绝了,他说自己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