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放下手中的水壶,看着白棋认真地说。
宇文士及最终被赐死,他的家人被贬南方。褚遂良也被剥夺了长安的官位,贬到广州当一个官吏,终生不得回长安。
白棋坐下来,正色道:“褚相与小子只是政见不同而已,宇文士及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小子对此并不想深究。”
“你懂得这道理就好。这事情牵涉到过去的一些人和事,背后的水很深,不是你能淌的,就是老夫我在封了老鼠帮的地下通道后,也不敢查下去。老夫先前还怕你小子血气方刚,会做出蠢事来,现在看来你让我们很放心!”程咬金说完出神地看着远方。
“程伯伯,小子其实很怕死的。”白棋笑着说。
“怕死才好!在这个世道,不怕死的人早就死光了!单雄信、窦建德、王世充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以一挡十的英雄好汉,到最后还是早早地死去。老夫当年若不怕死,哪会在战场上像个疯子一样杀人?”程咬金拍着白棋的肩膀,感慨地说道:“如今陛下雄才大略,大唐蒸蒸日上,四海来朝,但作臣子的还是要学会像你说所的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进地里,这才是生存之道。”
白棋啧啧嘴,回味着程咬金的话。看着他豪爽地把水壶里的葡萄酒喝完,又着脚踏进田地里,弯下腰捡麦穗,像一个老农民一样,和隔壁田地里的老人家吹着牛,醒来后心里的那股无名火慢慢地熄灭下来。
“小子,想明白了吗?”李世民居高临下地用眼神鄙视着白棋。
“陛下,想明白了。”白棋立即站了起来,低着头说道:“臣以后就做一个快乐的小侯爷,每天只管逛吃逛吃!”
李世民生气地一巴掌拍在白棋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小小年纪学什么老气横秋、解甲归田那一套,气死朕了!把你那冰镇葡萄献出来给朕,否则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白棋心里嘀咕着,手还是很老实地把装满了葡萄酒的水壶递给了李世民。李世民拿过来摇了摇,听到里面有咣当的声音才点点头,看着白棋冷哼一声,背着手就走了。
不就是想让我继续为大唐卖力吗?白棋鄙视着走远的李世民,双手双脚突然被人抓着,整个人被抬了起来。
“兄弟们,准备好了?一,二,三!”长孙冲一脸兴奋地冲着长安的禽兽喊道,“三”字落下,就把白棋往已经收拾干净的麦田扔过去。
“啊!老子跟你们没完!”白棋愤怒的喊着,“扑通”一声,整个人落在了泥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