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已罕有人知晓,不过她也并不在乎。
一时风起,清风温柔地拂过少女那因醉酒而涨红的面颊,却又“啪”地一下,给了她一巴掌——那是一张随风飘飞的纸片,碰巧打在了她的脸上。
“嗯?这是啥?”
感受到视野忽地一黑,少女撂下酒葫芦,一把扯掉了贴在她脸上的东西,捏在手中,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宣纸符纸。那符纸上七拐八拐地写着两个复杂的古体大字,这少女本来是能看懂的,但是现在她才刚喝完酒,迷迷糊糊的,看啥都带重影,而且这天还黑,她坐在那儿皱着眉头瞅了老半天,愣是没能看清那符纸上写的是啥。
“嗝......算了,无所谓了......”
少女打了个酒嗝,随手将那符纸往后头一丢,便不再管了。
“那两个字是‘博丽’。”
这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从少女的背后传了过来,她便回头望去,却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站立在她的身后,手里捏着她刚刚丢掉的那张符纸,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这个男人大概四十岁上下的样子,瘦高个,带卷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两侧。他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的欧洲面孔,大长脸、尖下巴、鹰钩鼻、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上的皱纹好似剃刀的划痕。他穿着一套漆黑的长袍,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脚上的皮鞋也擦得油亮——这身装束令他看起来就像个神父,唯独脖子上那根倒悬的十字架挂坠,徒增了几分邪恶的气息。
倒挂十字,将人的意志引向地狱。
顺带一提,他的双眼是鲜血一般的红色,在这月下泛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少女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啥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她并没有听见过什么声响,因而无从判断。当然,她也不在乎。她只瞅了那男人一眼,便又把头转了回去,抱着膀,自个沉思着。
“博丽?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她嘟囔着。
“啊,对啦!是有这么个事儿来着!”少女忽地一拍脑门,叫道,“三百年前,我还在这上边吃过一个大亏呢!”
言罢,她习惯性地拿起酒葫芦,猛灌了一口。
“能让您吃亏的对手,想必不是普通人吧?”男子问道。
“实力确实是有的,也很机敏,不过这一晃三百年过去了,那家伙怕是投胎都投了好几次了。”少女叼着酒葫芦的瓶嘴,这么说道。刚说完这句话,她又仰脖来了一口酒。
这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
“伊吹萃香阁下,人类跟我们可不一样。”
男子盯着手里的符纸,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亦或是声音,都冷得能将人冻僵。
“人类永远在重复着生与死的轮回,先祖逝去,后代传承。”他说道,“他们一代一代地将血缘与灵魂的力量继承下去,不断改造、精进,生生不息。”
“博丽,广博,华丽,名门之后,绝无平庸之辈,若是对其掉以轻心,必会追悔莫及。”
言罢,他两指一搓,那张符纸瞬间便化为漆黑的灰烬,无声地消散于晚风之中。
“哈,你话说得倒是好听,可认真起来的我,还是我么?”名为伊吹萃香的少女撂下酒葫芦,塞好塞子,笑道,“说吧,弗拉明·德·赛比鲁斯,或者,‘忠犬’先生......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希拉大人想要见您,有关盟约之事,还需细细商讨。”
“是吗......”
伊吹萃香闻言不语,只是默默地抬起头,望向了那惨白的月轮。
“月色真美,舍不得啊......”
这么说着,她再一次,拔下瓶塞,端起了酒葫芦。
“你告诉她,我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