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已经将顾相恋抱了起来,离开之际,停住脚步。“小姑娘,对不起,之前不是想跟你抢那东西,而是恋恋实在难得对一个东西那么感兴趣,所以”
男人有些自责。
他知道,之前说的那些话,或许伤到了这个丫头。
惊羽的心下已然有了较量。
之前替她把脉,就已经发现有些异常了。
如今,她之所以十七岁,却依旧是孩童的样貌,想来也是这个病痛的折磨了。
这小丫头身染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病。
发作起来,如若癫痫,容易让人误诊。
实则,并不是。
这是经脉上的病。
凡得此病者,活不过二十岁
“没事。”惊羽有些同情顾相恋。
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么多年来,顾相恋肯定受过很多非人的折磨。
这也难怪,她哥哥,这么宠着她。
顾泽之抱着顾相恋,就要将她送去医院。
惊羽突然叫停住了他们,绕到了他们跟前。
“这个给你。”惊羽一把将红莲塞到了顾相恋的手中。
顾相恋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给我?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它吗?”
惊羽耸耸肩。“我们相识是缘,就当是个见面礼了。”
顾相恋紧紧地将那红莲抱着,似乎要耗尽生命的最后的力气。“真好谢谢你,我叫顾相恋,你呢?”
“惊羽。”惊羽报上了自己的真名。
她并不打算一直用秦羽这个名字。
“惊羽呀,真好听。”顾相恋精致的小脸儿上,浮现出了笑来。“只可惜,我现在就要走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面”
她突然沮丧地低下头来。“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了”
她的病,她知道。
爷爷在省城帮她求医这么多年,一直无果。
这次,爷爷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个偏方,说这小县城有神医,所以,他们就过来了。
她其实清楚,这一切,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顾相恋的眼底闪烁着泪花,却因为顾泽之在,强力地将泪光忍了下去。
“可以让我把个脉吗?”惊羽看着这样的顾相恋,突然心中一动。这世间,这样痛苦地活着的人,真的是最辛苦的。
顾相恋点点头。
顾泽之则是先有一丝犹豫,转瞬,想到了之前这丫头的所为,应了下来。
惊羽仔细地替她号脉。
她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细地感知着她脉搏的跳动。
期间,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更是越皱越紧。
顾泽之跟顾相恋,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有些惊奇
这丫头,看着也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本事?
二人心下疑惑着。
惊羽也终于把完了脉。
她向他们要了纸笔,而后,洋洋洒洒地在上头写下了一个方子。
“这个方子你们收着,按照我上面所说的抓药c服用,一个星期,她的症状,定当有所缓解。”
顾泽之将信将疑地接过了方子。
看着上头的种种东西,忍不住失笑
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哦?
蝎子?
虫蚁?
诸如此类,各种他听过的和没听过的奇怪的东西。
顾泽之只当是惊羽的恶作剧。
毕竟,目前的惊羽,看着也不过是个孩子。
顾泽之并不会多跟她计较。
他随意地将方子收了起来。
恰是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