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丰的婚事,张远祥就准备自己做主,见张丰成熟稳重,且也算事业有成,成家立业,在张远祥的眼里就必须提上日程。
通过媒婆,张远祥已经为张丰说了一门婚事,到了可以下聘礼的程度,见事情成熟,张远祥和张丰这个当事人说起这一件事。
见张丰反应很大,张远祥微微一惊愕,“丰儿,我为你说的这一门亲事,是钱知事的闺女,听说钱知事的闺女才貌双全,又是二八年华,上门求媒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能说上这门亲事......”
张远祥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意思是能说上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完全就是高攀之类云云。
知事属于九品,算是一个小吏,在商人地位低下的明朝,一个商人能和一个九品的知事结上亲家,在张远祥看来,真的算是高攀了。
不过,张丰对此并不感冒,暂且不说一个小小的九品小吏,张丰一个穿越人士,现代思想根深蒂固,自己的婚姻大事自然要自己做主。
张丰道:“父亲,这件事情暂且打住,现在工厂刚刚成立,事情千头万绪,我的亲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见张丰语气坚决,又想到纺织厂确实事情很多,张远祥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丰儿,这件事情那就暂且放一边,我等一下去回了钱知事。”
见自己的父亲不再纠缠这件事情,张丰不禁心中一轻。同时,张丰心中想道,官本位思想太重,商人地位低下,自己是不是也弄一个官职呢。
想了想之后,张丰认为自己不合适,自己的父亲倒是非常合适,于是,张丰道:“父亲,现在我们家也今非昔比,纺织厂也开始投产,为了长远打算,我建议你去捐一个员外。”
明末,一些有钱的商人,可以捐“员外郎”这么一个闲职,于是,就有了什么李员外,刘员外,赵员外等等。
虽然只是一个闲职,但也有莫大的好处,士农工商,读书的,种田的,做工的,经商的这四类人,“员外”至少是一个官,社会地位就高不少,若张远祥捐了员外,那以后就是张员外,从最底层的商人成了上层的“士”,官也属于“士”嘛。
张丰的建议让张远祥眼前一亮,张远祥高兴得道:“丰儿,这事情我看行,我去活动活动。”
张丰点头,“父亲,需要钱的话找我。”
现在的张丰,可谓财大气粗,捐一个员外的钱财完全能轻松拿出来。
明末,捐官买官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何况一个闲职,张丰相信,这件事应该能弄成。
张丰笑着道:“父亲,那以后我要称呼你为‘张员外’了。”
张远祥笑骂到:“讨打!”
两人说说笑笑,刚才亲事的事情似乎忘记到了九霄云外,被抛到了一边。
………
张顺家可谓家徒四壁,一间破瓦房,一家老小全靠张顺一人养活,好在张顺年轻,有力气,以前在城内接一些力气活,也能艰难的维持生活。
现在,张顺不再接力气活,而是在东方纺织厂上班,傍晚时分,张顺推门进了家门。
“他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
以前有传言,去张丰的纺织工厂做事,必须被关在那高高的围墙之内,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这种谣言,自然很快就会打破,随着今天上班的数百工人下班,大家各自回家,这种低级的谣言很快就会消散。
张顺挥手打断了自己媳妇的话,“孩子他娘,这些都是谣言,东家对我们很好,我以后每天早上去上班,傍晚这个时候回家。”
闻言,张顺媳妇心中一轻,高兴的道:“他爹,这太好,我们正准备吃饭,大家一起吃。”
说着,张顺媳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