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关我什么事。”
管文柏摸了摸烟盒,又停了动作,一手插/在裤袋里,俯视孟遥,“前四十年日子过得混混沌沌,什么也没想清楚。现在总算明白过来,我不求别的,就希望每天回到家里,能有碗热汤,有个人在等着我……我俩一起聊聊足球,聊聊文学……”
从前的时候,管文柏掌控、操纵、主导,什么时候跟现在一样低三下四?然而孟遥一字一句也不想再听,打断他:“我赶时间,没空听您抒发感情,您就直说吧,这回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管文柏顿了一下,深深看着孟遥:“……遥遥,咱们重新开始吧。”
孟遥一时沉默。
她以为自己听见这话,多少会有点儿触动,然而并没有。
最初离开帝都的时候,还会愤懑懊恼,可现在连这种情绪也都没有了,心里只有一片漠然的平静,仿佛这事儿跟自己无关。
管文柏把她的沉默当做了正在考虑,忙向前一步,“遥遥……只要你愿意,咱们现在就去领证,我所有的财产全都给你……”
孟遥顿觉心里像是拂上蜘蛛网一样的恶心,“您在外面拈三搭四,您妻子没让你净身出户?”
“遥遥,牙尖嘴利不是你的作风。你要有什么不满,咱们好好交流。”
“您是不是觉得普天之下就您一个男人呢?”
管文柏顿了一下,“你谈恋爱了?”
广播里响起提醒开始检票的声音,孟遥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向检票口走去。
“遥遥!你告诉我,你跟别人了?”
孟遥脚步一顿,“是。所以请您以后别来打扰我了。孟瑜被您害得要转学,孟家因为我而蒙羞……就当我是上辈子欠您,可三年时间搭进去,也应该还完了。林黛玉都能有泪断恩尽的时候,您还想让我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吗?”
管文柏沉默着。
孟遥再不看他一眼,随着队伍,走向检票口。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赶紧回到丁卓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