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男子的声音令我的小心肝颤了颤,这是连我也要一起罚了。本来在来的路上就有心里准备,闹出这么多事来,想来也不会这么容易过关,但想归想,理还是要争的。
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我们愿意的不是,要不是地府的人抓走我男人,我能千辛万苦地来这地府阴界找男人吗,要不是被人追杀,我能跑进这座宅子,能被那条蛟魂吸进巢穴吗,要不是蛟魂要吃我,我的男人能为了救我而斩杀了它吗。骆鸿煊吞噬蛟魂其实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不是,何况那本来就是他的主魂所化,又哪里来有罪一说。
我在心底愤愤不平的想,越想也越有气,于是正了正身体,勇敢地回视在坐的两位。抬头间,看到那主位上的那位,一手扣着扶手,发出轻微的敲击声,一手支持着脑袋做若有所思状,这会哪有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是这样慵懒闲静的样子,就令人眩目。
我连忙矮下身子,伸手扯了扯骆鸿煊。骆鸿煊侧头看了我一眼,在我的眼里看到了催促之意,他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后,朗声说道:“府君,阎君,请容小的辩解一二可好?”
“哦,做了这么多事,你倒还有话要说了,好好好,也罢,你且说来听听,”阎君似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骆鸿煊开口立即接话道;“要是你说的在理,本君倒可以考虑替你与阴天子求求情,放过你们夫妻二人如何?”
我一听立即一喜,抬头看向阎君,觉得这笑面男更亲切了。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我对阎君好感的加深,我回头悄悄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见主座上的那位又已端坐,一脸不悦地瞪向笑面男阎君,似是在埋怨他的多事。但这位显然也是默认了阎君的意思,并没有开口拦阻。
我见如此,连忙又扯了扯骆鸿煊的衣服,骆鸿煊与我心意相通,自是知道我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我夫妻二人擅闯酆都鬼城确实有罪,但也事出有因”
我看到骆鸿煊侃侃而谈,有理有据地罗列出自己所作所为全是为何时,心里不禁感慨,原来自己男人也不是个闷葫芦,也有这么能言善辩的一面。
就听骆鸿煊说道:“小子原是骆家村山野汉子,因家中困顿,怜惜妻子新嫁过来要与我受苦,就想着出去养家糊口,却到城里便被梁府管家所骗,误入贼窟”
骆鸿煊将自己如何被梁氏父子伤害,梁氏父子在世为人如何伤天害理,残害生灵,他又如何报仇血恨,解决恩怨,梁氏父子又在地府如何告黑状污陷于他的,他又如何自愿跟随鬼差来地府想要为自己申诉怨情,却在路上被人相救,后因那人说明地府上下已经梁氏父子收买,绝无给他申诉辩解机会等等,他才出逃决定先回去再说,却因后来听说妻子也来阴界便留下来,阴差阳错杀了龙魂,也是因为感受到龙魂中有与自己相吸的东西。
当他斩杀了龙魂之后才知道那东西便是龙珠,他吞噬了之后才知道那是他前世的记忆,他好不容易消化龙魂之后,却因出逃好与我失散,却不想我被梁承海那恶鬼抓去送给了鬼谷鬼王做新娘。他才会一气之下找上鬼王,两鬼一言不合打起来,却也没想到鬼谷众恶鬼以多欺少,他出于无奈也是自保才会扫荡鬼谷。当时他在鬼王手下已经命不保已,才会引天雷以自保,却没想到天雷威力巨大将鬼谷也移为平地。
“事出突然,小子也未所预料,小子愿受毁谷之罪的责罚,但是其它的”
“哼,其它的你却不愿认错是吗?”主位上传来冷哼,空气中的气压骤降。
“呵呵,老谢,这小子说得也不无道理!”阎君插话进来打哈哈,极力缓和气氛。
“嗯”这一声‘嗯’带着七分不满,三分恼意,冷眼瞪向阎君,令对方成功住了嘴。
“其它事可以不算,龙魂和鬼谷的事你须得给地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