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没走多久便脚程慢了下来,若是照这样下去,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京都!
“见色忘义!余渊,你好的很!”夏琳儿上前两步,瞅着那匹老马,马好不好她一眼便能看得出来,便道了句:“这京都的官宦人家,是有多穷,这马也不是好生的马,看这马的岁数,估摸着得好十好几岁了,脚程又慢,诺,换上本姑娘的骏马,保准儿你脚程至少快两步!”巡夜的士兵所牵的,自然还算是上等的战马,不算上等,至少也能将这匹老马给比的没边儿没际的!
余渊看着夏琳儿还算娴熟的拉着缰绳,轻抚着那匹传说中的“老马”,似乎在安抚她的情绪,有亲昵的贴面道:“马儿乖乖!不闹!不闹!”一时之间,五味陈杂,竟不知不觉中,被些什么东西所吸引了,离不开眼睛,夏琳儿唇边的笑便如同春日和煦的风,因微风轻吹的发香,拂动着余渊周遭的空气,清香柔美!
“喂!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么?”夏琳儿嘴角擒着笑道。
“没…没什么!”余渊有些后知后觉,连忙瞥开头,却道:“换马便换马,为何说的便如同像哄孩子一般!”
“你不懂!”夏琳儿嗤之以鼻,狠狠的白了一眼,便道:“你不知道,在我的家乡,这马儿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每一匹小马驹成长成大马,那都是很不容易的过程!”夏琳儿轻声道,似乎生怕惊坏了那匹马儿,看着她熟练的将马缰绳拿出,轻轻拍着那匹老马的马背,那老马却似乎懂人性一般,缓缓的抬着步子,渐走渐远……
“你的家乡?”余渊疑惑道:“你并非京都的官家小姐么?衣着光鲜,竟会骑马?不是只有江湖人士、漂泊在外之人,才会熟悉马术,大家小姐不是一般都是待在闺中绣花念书之类么?!怎的如此粗野之性?萧素若性子温婉,也只懂四书五经,并不懂马术,武艺也只是牵强,仅够防身之用!”
“何人告诉你我是官家女子,我打小便是生长在草原上的,接触的最多的便是马儿——”
“小姐!”绿儿轻声提醒道,郡主实在单纯,这个叫余渊的男子,也不知身份,郡主不可不小心,差点泄露了身份!
“哦…对了,我不是什么官家小姐!”夏琳儿知道绿儿的意思,便自觉收敛道:“好了!马换好了!你们尽快离开吧!若是被人发现了,还有——对了,绿儿,你这儿还有银子不?”
绿儿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些碎银子,夏琳儿一把拿过,便道:“我知道你们行走江湖之人,身上除了带上配剑,基本不会有什么银两,你身上的几钉碎银子,均在张公张婆家的时候,为你换衣服的时候,那时候你需要花钱买药,我又不好麻烦张公张婆,出来的急,囊中羞涩,便只好拿了你的几钉碎银子,先解决了药钱再说,所以,一来二去,你身上,大抵也没有什么银子了,而这素若姑娘,是宫中之人,身上除却首饰华服,大抵便不剩下些什么了,这辆马车,出了京都,到前面一个集市,一定得换一辆马车,若不…这是官家马车,很容易引起士兵的追击!”看着夏琳儿不由分说的将几锭碎银子塞在余渊手中,道了声“珍重”便要转身离开——
余渊的脚下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如何都挪不动步子,看着面前娇小的身子转身欲走,他道了声:“谢谢!”
“谢我作甚?宫中的女子都清苦的很!”她姑母夏琳儿便是一个例子,求了一辈子,却也最终只余下一坯黄土,夏琳儿抬眸,见今日月色尚好,且亮着繁星几朵,不由念及远方的父王夏远道与已逝的母妃,以及一贯疼她如珠如宝的夏绮月,只是,很多人,都不在了!
“我瞧得出来,素若姑娘在宫中并不开心,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她开心快乐!对了,事先在四角巷收拾的东西,我都一并带出来,娟儿姑娘那边,我一定会——将二老的事情与他们的遗物带到,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