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永远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一碗水端平。
很多事情就看对方计较不计较,可很明显,如今贾赦是打算计较了。
“你到底想怎样?直说了罢。”泰安帝也懒得再猜了,他倒是能做到大人有大量,不跟自家蠢货弟弟一般见识,可贾赦非要计较也无可厚非,毕竟占理的人是他。
听得泰安帝这话,贾赦只笑得一脸谄媚,搓着手心讨好的道:“就请圣上您帮我吓唬吓唬贾政那蠢货。”
“怎么吓唬?他不是一介白丁吗?夺了他的科举权?”泰安帝很是牙疼,就贾政那蠢样儿,就算再考十回,也一定考不上的。这种惩罚顶多就是让他心情低落,能起到啥作用?
“不不,不是针对那蠢货。圣上您想呢,我家老太太之前最疼的是贾政,如今最疼的是宝玉,还有就是被报以极大希望的元姐儿……就是贤嫔娘娘。”
提起这位贤嫔娘娘,那也真的是让人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那位可是从宫女熬到女官,再从女官熬到侍妾,又从侍妾成为贤嫔,这期间虽日子难熬,可好歹还算是一帆风顺。可偏生,从贤嫔到贤妃,再降到贤嫔,又升到贤妃,最后到如今……还是一个贤嫔。
#贾母的乌鸦嘴#
哪怕如今也仍是一个嫔,对于贾母而言,那也是充满了希望的。尤其元姐儿如今也不过才双十年华,想来只要圣宠犹在,怀上孩子也不算难。当然,贾母之所以对元姐儿充满了希望,也是因着二房没啥人可以让她指望了。
贾政是肯定不行了。贾珠倒是有几分才华,却因其父之名必须避政,哪怕泰安帝格外开恩,那也只能在翰林院待一辈子,无论是想要谋外放,还是打算入内阁,都是无法避这个“政”字的。而翰林院那等地方,说起来是很好听,地位也颇高,却很难晋升。再往下,宝玉比贾政更不靠谱,那几个庶子则完全不需要理会了。如此一来,能倚靠的可不就只有宫里的贤嫔娘娘了吗?
将这里的缘由细细的说了一遍,贾赦眼巴巴的瞅着泰安帝,指望他配合自己。
“你的意思是,倘若贾政不老实一点儿,就让朕对贤嫔下手?”泰安帝也是涨见识了,没见过哪家兄弟相争会牵扯到出嫁多年的姑娘身上。哪怕就算牵扯上好了,也不能无耻到叫出嫁女的夫君配合罢?当然,他是不在意区区一个贤嫔的,可这种手段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吓唬,不是真的下手,是吓唬!”贾赦义正言辞的道,“圣上你不想看到你的亲家被人欺负得那么惨罢?咱们开春以后,可就是儿女亲家了!!”
泰安帝:“…………”
——朕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跟这混账东西成为儿女亲家的?
心里再怎么吐槽,这种小忙,他还是愿意帮的。想也是,别看贾母将贤嫔娘娘看的极重,可这却并不被泰安帝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嫔罢了,莫说他原就不是好|色之人,就算是,那贤嫔也不是倾城倾城的模样,没啥好不舍得的。更别说,只是做做戏,完全不会动真格的。
做戏做全套。
当天晚上,泰安帝就翻了贤嫔的牌子,却只待了不到半刻钟,便拂袖离开。据说,有人看到泰安帝满脸的怒容,且回去就命人将贤嫔的牌子暂时撤下……
与此同时,贾赦也在公开场合里,哭诉他有多么的不容易。不到一天时间,四九城里就传遍了贾赦在府里被亲娘和弟弟排挤得快要活不下去的消息。
诚然,贾赦是个混不吝,可他同时却也是一等将军并正一品殿阁大学士。正常来说,这当亲娘的就算偏心好了,也不能太过了。就拿泰安帝来说,他亲娘也偏心,可大面子上还是端得住的,要不然就不是偏心了,而是脑子有坑了。
而如今,拜贾赦所赐,全程的人都在讨论贾母的脑子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