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看了幕晨雪一眼,这说把头的坏话,万一传到他耳中,只怕他这个活计转眼就没得做了。家里能动的都出门寻个营生,他这也是年纪大了,除了赶车别的也做不了。要是再没了这个营生,这日子只怕更苦了。
幕晨雪对这孩子多少有些同情,从身上摸出五文钱递给车把式,“老伯,这钱您先收着,等到了城门处我再给您十文钱,就算是被把头收了五文钱,您这一趟也不至于白干!”
“这可怎么使得,小哥儿是个心善的,老头子心里明白,可这说好的价钱哪能坐地起价,这没信用的事儿俺可不能干!”车把式连连推让,怎么都不肯说。
“也不是白给老伯的,一是让你等了这几个时辰,耽误了你的活汁。二是以后我若是再出城,少不得还要麻烦您呢!而且您这小孙子这般懂事,我看着喜欢,这钱您只管收着就是!”幕晨雪也没和车把式再推让,直接把铜钱往小孙子怀里一放。
车把式少不得又讲了些客套话,这车也赶的比平时快了一分。出了山之后,南宫书墨倒没再继续尾随,而是在山口处等了一会儿风五。
城门在即,幕晨雪跳下车,当着众车把式的面儿将十文钱数给了祖孙俩,这才背着包袱进了城。至于这祖孙二人以后会如何,都再与她无关。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怀里的人参卖了,换成银子,将眼前的难关渡了过去。
离幕家后院不远就有一间药铺,也不管价格公不公道,这会儿也没时间让她细打听,看着时辰,只怕大夫人那边也快回城了。就直接将参卖了二十五两银子。揣着二十两的银票和五个一两的小银锭,这才进了巷子往幕府后院跑去。可人还没等爬梯翻墙,就听墙里传来阵阵的啜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