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道,“学生本想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然而世有不平之情,百姓悲苦万状,我辈读书是为了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岂能视若无睹?”
蜈蚣国师淡淡的道:
“须知万丈高楼平地起,汝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岂是儒家所谓?”
卧槽,你这头蜈蚣精居然和我谈儒家大义?
我信了你滴邪!
肖宇望了一眼直播间,顿时自信满满,迷之微笑,朗声道:
“国师此言差矣,我听说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杨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
这段话极其有力,可谓一掴一掌血,一鞭一道痕,直说得蜈蚣国师面色微变,竟无言以对。
他能登上国师一职,自然也是句句机锋,微言大义之辈,此刻却被驳的哑口无言,顿时冷哼一声,道:
“黄口小儿,牙尖嘴利,今日便拿了你,好好捶打一番”
“且慢!”肖宇忽然抬手。
这话一出,蜈蚣国师手下的弟子们立即露出了讥刺的表情,显然以为肖宇是打算跪地求饶了。就连在暗中观望的燕赤霞等人也是有些烦躁,心道莫非这家伙真的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现在要临阵软脚?
肖宇对这些鄙夷目光视而不见,他深吸口气,道:
“我有一言,不吐不快,还请国师做主。”
“有何不平之事?”蜈蚣国师沉下脸道。
肖宇悲愤激昂,声震四野道:
“京都有妖孽盘踞,公然违背国法祖制,巧取豪夺、无恶不作,影响极其恶劣,请老国师立即将其捉拿归案,严加惩处,以安民心、正视听!”
“尔可有证据?”蜈蚣国师脸色更加阴沉。
“自然没有。”肖宇摇头。
“没有证据那便是一派胡言!”
肖宇双手负在身后,微笑道:
“就因为没有所以才要借国师的项上人头一用啊。”
这话一出,人人色变。
短暂的沉默后,便是勃然大怒的讨伐之音。
“你这是自寻死路!”
“胆敢对国师口出狂言,其罪当诛!”
其中更有人变本加厉,三寸不烂之舌搅动,恶语如刮骨寒刀,厉声大喝道:
“不但要将其凌迟,还要灭其九族。”
“小子,不要自误,速速束手就擒,否则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俗话说“千夫所指,无病而死”,这么多人口诛笔伐之下,但凡抗压能力稍弱一些,都会受到影响,就算不是双股颤颤、斗志全失,也会心志失守,露出破绽。
然而每天和无数小伙伴打交道的肖宇,早已经到了脸皮厚如城墙,心智坚韧如竹的地步,只把这些话当做耳旁风,一笑置之。
“你们不服?”
肖宇耸耸肩,反手拔出寒霜螭龙剑,冰雪铸就的剑锋斜斜指向了方才叫嚣最响的那货。
那厮顿时一惊,浑身汗毛乍竖,仿佛被某种毒蛇凶兽盯上了一般。那股寒冷刺骨的杀机让他立即闭上了嘴巴,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向后退去。等回过神来时,脸上才闪过一抹羞怒,霎时涨得通红。
肖宇淡淡的道:
“不服就来打我啊。”
声音平静,却铿锵有力,仿佛有切金碎玉之威,在如血的暮光下,苍茫的天地间回荡扩散。
那僧侣面皮涨得通红,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