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郾醒了叫我。”
他一走,秦婉看了看紧缩的院门,深吸了一口气也走了。
高义:“呃,郑公子,我带你去休息吧。”
这三天基本没见郑宥廷睡过,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啊。
郑宥廷点头,率先抬布离开,看也没看院门一眼。高义察觉到这个细节,心里忽然一跳,暗道:这位可真不是一般人物。
封傲和鬼医关在一处,外人无法探知,高义怕郑宥廷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不方便就时常过来作陪。
郑宥廷问起封傲和血煞宗的渊源,高义对他没有隐瞒。
“我们曾有一位掌门失踪了许多年,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被剑宗关到了水牢里。阿郾就是在那里和掌门师叔结识,师叔将他毕生所学传授给了阿郾,算起来也算半个血煞宗的弟子。掌门死后,阿郾将他的尸身带回了血煞宗。”
高义挑着重点说了前因后果,而后问郑宥廷:“这些阿郾没有和你说过吗?”
“没有。”
郑宥廷没有说理由,似乎以他们亲密的关系,对彼此的过往没有了解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
高义抽了抽嘴角,对于郑宥廷的冷淡他这几天已经领教了。
“阿郾以前的师父对这个武林所图不小,被他关在水牢里就有很多他们口中歪门邪道。他想从这些人身上获得修炼功法,称霸武林,被阿郾师叔无意中识破,他为灭口就杀了那人。也是阿郾倒霉,那天也正好在水牢里看见,好在他机灵逃得快。”
“没想到,他师父竟然把他师叔的死栽在阿郾身上,还有一些察觉到他师叔死因的弟子也没逃过一劫,这些罪孽他想让阿郾来背负,也要看我们答应不答应。阿郾就是死心眼,郑公子多劝劝他,别跟那种禽兽不如的老东西说什么养育之恩,就该将他那层人皮扒下来,让所有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郑宥廷又问:“陆丁知道他师父的死因?”
高义摇了摇头,“他应该是被那个老东西误导了。毕竟,他以前和阿郾最要好,而且最敬重的也是他师父。如果知道真相,他不会听那老东西的话,坑害阿郾。”
“是么。”
郑宥廷不以为然。
他虽没见过陆丁,但从封傲只言片语中就能听出来对方的人品不容恭维。
高义等了片刻,还是没听他问起秦婉的事情,不由奇道:“你不想知道,阿郾和秦婉之间的事?”
“不感兴趣。”
郑宥廷直接道。
高义大笑:“你就不担心阿郾和她真有点什么往事啊?”
不过,郑宥廷这性格还真对他胃口!
郑宥廷正要接话,就见高义突然站起来,叫到:“师父出关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等他们赶去鬼医的院落的时候,果然院子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郑宥廷正要往里面冲,高义忙抓住他:“等等等!里面都是毒,你跟在我后面,要是阿郾才好你就倒下去了,我可真受不了。”
郑宥廷这才停下来。
进了屋中,鬼医不知去向,但封傲躺在床上,虽然没有清醒,但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啧啧,竟然没被师父拿去试药,要不要这么偏心。”
就连他小时候被他师父救治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要被他药个百八十遍,人与人的差距不要太明显。
“他没事了吗?”
郑宥廷抬手想摸封傲的脸,却又把手收了回来。
高义还没说话,背后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哪里来的小子,敢怀疑本神医的招牌!”
郑宥廷看向瘦瘦小小的老人家,认真地鞠了一个躬,道:“多谢老人家搭救之恩。”
鬼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