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经过这几日的历练,让她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她听到沙鸢那些疯言疯语竟不觉得害怕,只是嫌沙鸢太过吵闹。
浮拓看了沈嘉禾一眼,淡漠道:“你若想完好无缺便少做些让沙鸢喜欢的事。”
沈嘉禾觉得自己真是冤得慌,“我刚刚哪里有值得被喜欢的点了?”
浮拓想了想,答道:“看沙鸢的反应,应该是全部。”
沈嘉禾:“……”
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有魅力,还得冥思苦想着该怎么招人讨厌。
沈嘉禾试探道:“我热情一点会比较好?”
“不知道。”浮拓摇头,“我也摸不准。她脑子有点毛病。”
他想了想,说道:“她上次喜欢宁死不屈型的。”
沈嘉禾:“……”
沈嘉禾:“跟我截然相反啊。”
浮拓脸上的刀疤虽然比较骇人,但说起话来简洁明了,比起沙鸢来说,还是能够交流的。
他披着灰色的斗篷,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刀鞘朴实无华,不太引人注意。
沈嘉禾问道:“是黑花庄要你们抓我来的?”
浮拓微微讶然,点头承认道:“你倒聪明。”
其实联想起秦如一之前说过的关于黑花庄的传言,这事委实也不难猜。
而且黑花庄既然都已鱼死网破下手来抢了,就必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
想来也就是打算做个拿她换请柬的交易。
沈嘉禾喃喃道:“黑花庄还真和地煞教勾结了啊。”
“勾结这个词未免说得有些难听。”
沈嘉禾闻声望了过去,就见有一男子穿着白衣,悠然从石阶走下。
而他的身后则跟着表情恭顺的李梧,和满脸嫌弃的沙鸢。
那男子站定到牢门外,对着沈嘉禾慢慢道:“互惠互利更是顺耳,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觉得。”
沙鸢不耐烦地代替沈嘉禾回他一句,随即换上笑脸,对她说道:“我回来了。想我了么?”
沈嘉禾下意识看向浮拓,不知该以什么态度来应对才比较好。
浮拓摊开手臂,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沈嘉禾便只好转回来,看着还在等她回答的沙鸢,尝试着热情风格,浮夸道:“可想你了呢!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担心你的。”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沙鸢开心了起来,跑到一个钉床的旁边,“要来躺一躺么?”
沈嘉禾:“……”
沈嘉禾:“……不必了。”
想被一个人讨厌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