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了。你发誓。”
陆北点头:“我发誓。”
陆北进病房的时候,范无双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大病初愈,第一眼竟然是不想看他。陆北心如刀绞,却又无话可说。可是事到如今,他依然站在她的面前,他想谈一谈。
“无双。”他轻轻开口:“我们结婚吧。”
范无双听了他这话,终于转过头来,她冰封似的脸终于裂了开来,只是她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她声音暗哑,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已经有太太了,何必做这种承诺?”
“我,”陆北摇头苦笑:“我哪来的太太?”
范无双呵呵笑了一下,声音依旧嘶哑,只说了一个人名:“傅家碧。”
陆北明白了,他笑了:“在订婚宴上我当众就被悔婚了。傅家碧跟着霍瑜跑了。”陆北摇了摇头:“无双,你明明知道那只是生意,却还是生气。”
“无双,你问一问自己的心,好不好?十多年了,我都要三十岁了,等不起了。”
她心里其实清楚地不得了,这一辈子,陆北绝不会娶别人,但是在听到陆时跟她说陆北与傅家碧订婚时,她心中依旧难受不已。
范无双眼眶微红,陆北见了,终于走上前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他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不要哭啊。”
他自嘲:“我最讨厌自己惹你哭了。”
范无双摇头,她轻轻叹一口气:“我以为自己活不了了。”
“别瞎说。”
“不。我流了好多血,渐渐感觉自己没有一丝力气,又渴得慌,脑袋晕晕乎乎的时候,却好像看见了你。”
范无双声音轻轻的,就像一片羽毛,慢慢地扫过了陆北的心尖。
“你好像才二十岁,骑车载着我,告诉我抓紧你的腰。你那时候真年轻啊,也没出过车祸,身体好得不得了,你下车的时候扶着我,我想你的手好烫啊。”
在最后一刻,她还是看见了他。即便分别,即便伤痛,依然记得还是他。
陆北慢慢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看上去很旧的红色绒盒子,他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非常简单的铂金戒指,范无双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很多年前,陆北曾经跪在校园里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过的求婚戒指。
那时候她拒绝了他,没想到这枚戒指他一直留到现在。范无双哽咽了数分:“你怎么那么傻?”
“无双,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们还有深深,一切只会越来越好,这枚戒指一直是你的,你让我等了十年了,现在我能戴到你的手上吗?”
范无双不说话,她定定地看着他,她眼眶泛红,良久之后终于伸出了手。
十年来,这一枚戒指没有褪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陆北倾身吻了范无双。嘴唇相碰,他们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范无双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了秋天,枫叶飘红的季节,陆北和范无双两个人在一家小教堂里举行了婚礼,只邀请了一些十分交好的朋友。
孙兆在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被人很是鄙视了一番,他丝毫不在乎,谢天谢天地讲:“十多年前了啊,这两人终于是修成正果了。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容易啊。”
结婚之后,陆北住在了西雅图,深深就近上学,范无双辞去了医院的工作,重新上学修心理学。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有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陆北在床上悄悄地问范无双:“你为什么答应我?”
“什么?”
“答应跟我结婚。”
范无双躺在他的怀中,他的胸膛温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给她按摩太阳穴。她舒服地眯起眼睛,慢慢答道:“我这小半辈子,很多时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