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等人回到容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燃烧了大半个天空,橙红色的霞光拉的老远。
司墨领着人站在门口守着,容浅一行人的马车冲着府苑疾驰而来,无尽的火烧云绵延不断,看着就好像是有马车从一片火海中冲出来一般。
“司墨,司墨,主子,还有世子爷是主子,是主子!”
紧靠着司墨的守卫激动的抓着司墨的手,司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凝神一看,面上由一开始的迟疑变成了喜笑颜开。
“主子,是主子回来了!”
司墨朗声重复了一遍,众人心中都是一喜,更有人直接奔进了容府,将这个好消息奔走相告。
“吁!”
司墨嘴角的笑刚刚展开,耳边就传来马儿响亮的嘶鸣声,容浅的马车走在最前头,马儿甩了甩前蹄后,容浅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主子!”
司墨看她下来的非常着急,怕她摔着,赶紧上前去扶她,容浅在迷阵中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心力,她跳下马车时,用力过猛,确实没有站稳。
她的左手下意识的抓住司墨伸出来的右手,微微稳定了重心后,立刻道,“司墨,让晏老赶紧去我的房间。”
“君上他”
司墨话还未说完,容浅的面色已经柠在了一起,他朝容浅的身后看了一眼,靳方言和姬若离架着虚弱的君非白下了马车,他面色看着就很差,司墨十分清楚容浅和君非白之间的关系,遂不敢怠慢,立刻朝府苑内奔去。
“乖徒弟,人家似乎不怎么相信你的医术呢!”
阴庭紧跟着唐淼下车,眼神从姬若离几人的背部挪开,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淼。
“不信就不信喽,跟我有什么关系?”唐淼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阴庭忍不住摇头,“你这人真是脸皮厚的很,真是不知道,怎么养着养着,竟然成了这么没皮没脸的样子。”
“师傅,您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小时候就这脾性,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这个道理喽。”
唐淼接着耸肩,阴浔在一旁赞同的点头,“师祖,师傅这话说的不加,要真论起来,怕是师祖对师傅的改造计划没成功。”
“你师父啊,就是个顽石!”阴庭挑衅的眯了一眼唐淼,在她习惯性的无视之后,他转而瞪了一眼阴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师祖,我有那么老么?”
“师傅,您老哪里老啊,您老年年十八,天生一朵花,天生丽质啊!”
唐淼十分自然的接下阴庭的话,换来他的又一记白眼,他看看唐淼,有看看阴浔,“真是什么样的师傅交出什么样的徒弟,你们两个惯是知道没大没小的来挖苦师傅我。”
“师傅,你这话说的真有道理,徒弟这本事是师傅带的好。”
“师祖,徒孙也深以为然。”
唐淼和阴浔一唱一和,阴庭看了看,竟直接拂袖,他转身就走,唐淼立刻转身,“师傅,您这就走了?”
便宜师傅的脸皮可素来比城墙还厚,唐淼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主儿,但碰上阴庭,觉得是小巫见大巫,他可是个当着旁人的面儿,可以自己数落自己的人,尤其舒冀老头损人的本事多厉害啊,他都可以一边儿笑嘻嘻的吃饭喝酒,一面听着,最后还给他点评点评。
就这样的阴庭,就她和阿浔的几句话能给气走,这不能啊!
唐淼心里正怀疑面前这个长得跟她师傅一模一样的男人是不是别人假扮的,阴庭如一阵风一般掠到他的身边,“唐淼,我倒是不怕你说的那些,就是待会儿,容家主怕是要发疯,你是我徒弟,所谓父债子还,只要你没什么生命危险,师傅我就可以安心了。”
阴庭嘴角泛着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