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十分受用,立刻冲着张晏行了个虚礼,“殿下,末将今日巡城的时候,碰上了个从天麟那边儿来的行脚商人。”
“不过是个商人,有什么好新奇的?”姬若风对他刻意的卖关子并不是十分的买账。
冯远一见他不耐烦的模样,立刻道,“殿下,这可不是一般的行脚商人,他手上有谨世子的令牌!”
“一个天麟来的商人,竟然有我皇兄的令牌,你是不是看错了?”姬若风拧眉。
“殿下,千真万确,那令牌末将还亲手摸过呢!”
冯远见他不信,又强调道,“那上面的字样我都摸过,而且那木槿花的纹理细腻,绝对出自皇家手艺,末将不会看错哩!”
姬若风唇角微微上扬,“是么?”
“对对对,殿下,世子殿下身为大夏皇子,竟然将自己的令牌交给敌国商人,还是天麟人,足见其动机不纯啊!”
“你倒是看的明白!”
姬若风唇角再次上扬,冯远一听他的夸奖,面上一喜,“殿下圣明,末将只是看不过眼谨世子的做法而已,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和殿下相提并论呢!”
“是么?”
姬若风眼眸含笑,冯远点头如大蒜,下一刻,他却猛然变了脸色,凌厉的看着他,“冯远,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不仅污蔑皇兄,还妄图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该当何罪!”
“殿下,末将、末将只是一心向着殿下啊!”
冯远不明白为什么,姬若风的话锋会变得如此之快,让他始料未及,他一早听闻太子殿下和谨世子不睦,此次也不过想借着这个来让自己的仕途更加顺畅些,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尽如人意。
“向着我,当真是放肆,本宫与皇兄一母所出,怎会兄弟相残!”姬若风并不听他言语,他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这胡言乱语的守城官拖下去杖毙,一天天不干正经事儿,就知道搬弄是非!”
冯远被侍卫架着,口中还不停的喊着,“殿下,殿下,末将、末将真的是一心向着殿下的啊,殿下明鉴啊!”
张晏看着他死前最后的挣扎,忍不住摇头,这人还真是愚蠢,明明不懂得规矩,却偏要往棋局中钻,最后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
“张晏,去查出那商人是谁,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姬若风轻声吩咐,张晏起身领命,“臣下明白,定会让殿下杀谨世子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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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绿柳居
太阳下山之后,花街便开始繁华起来,而真正到达顶峰的,还是如今这时间段。
那老掌柜在绿柳居外站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依旧站着,过往的男子和花楼的姑娘看着,都止不住的嘲笑,而那老掌柜依旧纹丝不动的站着,如同一坐定的老僧。
唐淼自车窗看去,忍不住摇头,这要账的方式,是准备用过耐心感化这群人么?
她下午做马车中,听了不少这老掌柜的生平,总结一句话,人老实、心软、好欺负。
风冥涧竟然还有这样奇葩的一个钱庄掌柜,唐淼不禁想着,她便宜师傅脑子是不是犯抽了,竟然允许这么一个亏本的钱庄存在,而那老掌柜成功的做到了现在,也还真是个奇迹!
“真是无聊!”
她无趣的收回了视线,从一边的案几上去了个宽大的纱帽戴上,冲桃花吩咐道,“桃花,那锁,跟着小爷去要钱去!”
纯白的半透薄纱一直拖到了脚,让人完全看不出气势来,流觞奇怪的盯着她,“少主子,您这是……”
“嘛,要钱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见丢脸的事情,让人瞧见了去不好!”
她笑眯眯的解释,顿了一会儿,又道,“流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