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阴沉着脸的男人要出手搭救美人的时候,他却意外放开了安诗潼的手。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不着痕迹地把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倒入口中。
只是还没来得及将酒咽下,她的脸就被一只微带粗茧的大手扶住,温热的唇息扑面而来
没来得及回神,她口中的酒已经被彻底吮走,只留下满腔香浓的酒精气味。
全场的气氛彻底引爆,安诗潼晃神迷茫地望着正在用手指轻轻擦拭嘴角的穆梓曦偿。
他若无其事,眼底却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嘴角诡异地噙笑,就那么肆无忌惮地低头注视着安诗潼。
高大的身子突然微微俯身,单薄却性感的嘴唇贴着安诗潼微红柔腻的耳朵,“还玩吗?还是乖乖跟我回去?”
一下一下。
炙热的呼气快把安诗潼脖子上的毛孔都刺激得战栗。
女人愣了一会儿,侧目看了眼男人身后已经气得发白着脸的顾悦瑶,心情顿时大好,扬眉娇笑,双手就势勾住穆梓曦的脖子,脑袋依偎在他的怀中,看似迷糊地呢喃一声,“唔,我醉了”
似情人般撒娇,甜腻腻的,挠人。
穆梓曦嘴角的幅度加大,不言一语伸手就把怀中软弱无骨的醉猫利落拦腰抱起。
“你们继续,我们先走。”
说完,人影消失在包厢里,只剩下疯溅四溢的音乐声和哄闹声
第二天醒的时候,舒未未着衣履,侧脸贴在身旁男人同样光着的胸口上,第一次感觉阳光暖得如此神清气爽。
“醒了?”
“嗯”
一脸迷朦的女人又重新阖上了微睁的眼睛,声带嘶哑,“几点了?”
“九点。”
顿了顿,已经醒了一个多小时的男人垂首吻了吻女人的额头,淡淡道,“今天待在家里休息?”
舒未摇了摇头,蹙眉不满嘟喃道,“不是说了要去拍婚纱你昨晚没答应?”
又或者,这个男人根本还不肯相信,她已经从噩梦中开始苏醒,想要循序自己的内心好好跟他走下去。
慕栩墨果然沉默,敛眸仔细又小心地端详着女人的表情,不敢随便开口。
“呵”
静了很久,舒未终于有些无奈,低低笑了笑,但是眼皮还是没有睁开,抬手轻轻用指尖划着男人赤-裸的肌肤,嘴角勾着,很诱人,“慕栩墨,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好笑,每次我想要跟你好好走下去的时候,你不信,而你爱我的时候,我自卑这种状态,到底是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罢休?”
因为越了解,越在乎;越在乎,他们就越质疑
爱的太深,经历了太多坎坷,所以在终于看到希望的时候,才会觉得一切如同幻觉——甜蜜幸运,却始终不敢确信。
慕栩墨从来没有想现在这么不自信过,不知道女人话里的字句到底有几分真假,也不知道舒未是不是真的从残缺的精神状况里恢复了,只觉得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的话,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你想要去哪里拍?”
低沉僵硬的声音缓缓传来,慕栩墨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另一只手在舒未身上不是很安分。
许是被搅弄得酥痒难耐,舒未小幅度闪躲着,直到最后忍不住轻叫出声,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家里拍啊,后花园的温室里我种了大半年的花你看过没有?很适合当背景呢”
英国人的说法:家里的花园是一家女主人的面子,装扮的品味彰显着这个女主人的教养。
舒未很小的时候就在英国接受教育,是直到被绑架以后才留在美国的,所以这个习惯她保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