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左右为难,根本没有心思和能力去专门找男人解释。
慕栩墨不再出现在排练室,只有在她又忘了饭点准时吃饭时,男人才会直接打电话给她,语气淡淡,没说什么,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让她好好吃饭。
舒未每接一次电话,听着男人陌生的语调,心就会沉一寸,可是碍着方恺言留在美国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也不敢再給男人造成困扰,只想尽快配合好彩排,完整地呈现一场她自己期待已久的独奏会。
日子就那么匆忙失措地过着,终于到了年会那一天晚上,舒未早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一切,坐着等慕栩墨回楼苑接她一起过去会场。
六点半,最近越来越嗜睡的女人已经等得轻靠在客厅沙发上半睡了过去。
慕栩墨带着一身疲倦进家门的时候,一踏进玄关,正想往楼上走去,余光便瞟到了客厅深色沙发里蜷缩着光裸着肩膀的女人正沉沉阂着眸,样子竟莫名带着些许无助。
“先生,您回来啦”阿西从厨房里出来,抬头就看到正静静矗立在玄关处侧身凝望着客厅的男人,随即自己也往男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慕栩墨闻言缓缓收回眸光,淡淡道,“太太睡着了不知道要给她加张毯子?”
阿西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急匆匆地说了声知道了,然后转身往楼上跑去拿毛毯下来給女人。
她其实也不知道刚在客厅坐下不到半个小时的女人怎么就会突然睡着了,速度快得惊人。
男人看着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光沉沉,薄唇紧抿,静了一会才抬脚走近睡着的女人身边。
蹲身低头看着微拧着眉头的女人,慕栩墨不知不觉地伸出右手,修长手指轻轻掐着女人质感细腻的肌肤,仿佛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乐此不疲。
毕竟不是正常的睡眠时间点,舒未没有完全睡过去,没过一会儿便被脸上的瘙痒給闹醒了,一睁眼,果然看到了正沉眸看着她的男人。
“你回来啦”舒未突然觉得自己精神很疲乏,轻笑了笑,眼睛重新阂了阂,有些睁不开。
柔软细手却在此时缓缓握住男人摩挲着自己脸颊的大掌,微凉的体温覆盖上炙热的肌肤,有种遇上温暖的触感,在女人心里慢慢推开去
“怎么不回房睡?”
“不是要去年会了吗?我等你呢”
慕栩墨这才加重力度捏了捏女人抓着他的手,语气柔缓,“最近有些忙”
“是不是过了今晚就不忙了?”
女人突然抬起眼皮,眼神专注地盯着慕栩墨,神情是罕见的认真。
“慕栩墨,我们谈谈”
“谈什么?该谈的,你不是一向都喜欢藏着掖着让我猜?还能谈什么”
这是舒未第一次从男人眼里看到自嘲,那种无能为力的失落感,瞬间刺痛了她的眼。
“慕栩墨”
许凝圣早就告诉过她,对于情感健全的慕小少爷来说,如果信任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去疑心任何事情,而这种信任,对舒未来说是一种变相的守望。
慕栩墨知道舒未有事瞒着他,虽然不确信到底是好是坏,但对于一个女人去发脾气,逼她说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实在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所以最后只能自己生闷气,自己调节,避免不慎流露自己的情绪。
深深看了女人一眼,捧着那张微皱的小脸,男人轻轻吻了吻,不带任何情-欲,像是在无声妥协
“上去穿多件披肩,再走。”
说完,慕栩墨一把抱起正侧躺着的舒未,转身利落往楼梯处走了过去
一切就绪,舒未和慕栩墨到达会场的时候,来宾已经入场结束,现场正由着策划部的总监在掌控,男人被秘书通知差不多要开始做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