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营养的一桌。
“怎么一大早来了?”
高心瑜缓步走了过去,双眼扫过桌面,一副富有深意的表情盯着女人淡定自若的脸。
舒未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解下围裙,轻轻道,“好久没给您和我爸做饭了,今天早上刚好有空,就过来了”
高心瑜听着女人云淡风轻的陈述,愈觉得事情有异,但鉴于他们一家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这般轻松和谐地相处,她还是忍住了心中疑惑,喊了已经洗完澡在书房处理一些事务的男人下楼吃饭。
饭桌上,舒未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高心瑜搭着,主题都是些鸡皮蒜毛的生活琐事,没什么特别。
“老爷,铭哲少爷来了”
到了快吃饱的时候,白管家突然从门口进来,恭敬地站在饭桌前,缓声说道。
舒岩眉头微皱,转眸看了看已经变成一脸冷色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让他到书房来找我。”
“好。”
说完,白管家就躬了躬身重新走出去。
“爸爸,您别再劝他,如今他心意已决,身旁又有伍小姐帮衬着,不会孤援无助,您不必担心他”
尽管这个男人对她做了太多令人失望的事情,但舒未心里淡淡地想,毕竟是由着自己父母亲手抚养长大的半个儿子,她与他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涉到家里二老身上,所谓的立场问题,也不该强迫舒岩夫妇做出选择。
“”舒岩眼色复杂地看着女人平静的脸,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碍于男人已经快进来了,老人还是没再多说什么,沉沉嗯了声后步履稳重地离开了餐厅
舒未跟高心瑜吃完饭,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有话要问霍铭哲,女人自觉地移步到琴房准备自己下午即将跟方恺言配合练习的演奏,心无旁骛。
可是舒未却怎么也没想到,霍铭哲跟舒岩夫妇聊完,自己父母对她和慕栩墨的婚事态度一时间又打回了最先的情况,甚至更糟——舒岩直接把她禁足家中,不让她出去,也不许慕栩墨进门来。
舒未呆坐在琴房的窗台处,盘腿坐着,眺望着门口那一辆已经等了一个下午的黑色车子,心中怒意横生。
这半年来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比做梦更可笑:自己曾经发誓要守护到最后的男人,好像在某一个她看不见的瞬间被下了蛊,各种无底线的卑劣手段运用得炉火纯青,完全刷新她的三观。
手机被没收,舒未根本没有办法联系门外那个站了很久的男人,只能靠着窗跟男人双目对视,暗自无奈叹息。
“姑爷,您要不先回去吧?今天老爷心情不是很好,您这样站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姐让我来告诉您,赶紧先回去”
白管家在傍晚的时候出现在门口,苦口破心地劝着几乎没变换过姿势的男人离开,等过几天舒岩火气消了,再来请罪也不迟。
慕栩墨眼神依旧凝视着二楼窗台的那个身影,暗哑的声音平缓低沉,“白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女人昨晚半夜回来势必会引起舒岩夫妇的怀疑,可是他又太过了解自家女人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在二老面前说他的不是,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原本已经开始接受他们这段感情的双亲一反常态做出这样的举动呢?男人眉眼间都是困惑。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白管家顿了顿,最后如实道,“早上铭哲少爷来过以后老爷和夫人的态度就这样了”
果然是他。
慕栩墨嘴角泛起冷笑,单手插放在口袋,另一只垂放在身侧的手掌蓦地缓握成拳,但很快就又松开了,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白叔,那就麻烦你最近帮我照顾她她晚上可能会睡不着,请你劝她喝杯牛奶,监督她准时睡觉,不要让她再熬夜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