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事书籍。
“爸爸”舒未有意找舒岩单独聊聊,所以到家后便推搡着自己的母亲去厨房給她做好吃的,自己则悄悄上楼找舒岩。
推开书房的门,舒岩听见女儿熟悉的声音这才从精彩的书籍中抬起头来,脸色微落。
他跟高心瑜一样,向来对这个独女宠爱有加,虽然在一些行为方式的教育上他对舒未的培养偏军事化,但是在大部分的生活中,他从小就把舒未捧成了小公主。
溺爱中掌握尺度确实是在舒未成长中越来越需要被关注的问题,可是还没等他真正参透这个问题,自己捧在手心这么多年的女孩儿就已经在一瞬之间成为别人的妻子——对于这个点,舒岩心中依旧是难以释怀的。
“嗯,坐。”淡淡放下书,舒岩摘下老花镜,微微挺直了身子,有些习惯性地坐成了严肃的军姿。
“今天一个人过来?”
纵使他对舒未私自决定结婚的事情颇有微词,但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冒然就去离婚,尤其是,前几天高心瑜失魂落魄地送完舒未和慕栩墨回来,拉着他唉声叹气了许久,言语中的意思应该是看到了舒未反常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女儿对慕家那小子的感情可能是真的,至此,舒岩看待他们这对年轻夫妇的态度更加慎重了。
舒未没敢坐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立在书桌前,闻言缓缓点了点头,轻轻道,“我想单独跟您谈谈”
“嗯,那说吧。”
舒岩眸色肃穆,颇为严厉地等着舒未下文。
“我想请爸爸下个月出席慕氏的年会”
“”
等女人说完,舒岩也没有急着表态,只是眉头微蹙,有些不明,“你真的要选择慕栩墨?”
对于这个选择,舒未知道舒岩说的不是单纯的对待感情上的选择。
女人没有接话。
沉默了一阵,舒岩再度沉沉开口,“舒未,你要知道,我和你妈妈一旦出席,你和铭哲的缘分也就到此结束,不会再有回转的机会了”
甚至,霍铭哲会记恨他们舒家,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知道”
舒岩突然诡异地盯着眼前一脸坦然的女孩,眼神微敛,“可是你也知道,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我和你妈妈不可能为了慕栩墨去打断铭哲的计划。”
一脸沧桑的男人叹了叹气,语重心长道,“舒未,即使你们做不成恋人,他这些年对你,始终如兄长,你不能这么随意就去破坏他的立场。”
舒未听完蓦地勾唇笑了笑,“您也知道他下个月要结婚了,从一无所有的孤儿蜕变成如今叶城众人艳羡的成功商人,甚至成家立业爸,我们对他的恩,够了。”
“胡说!一家人之间说什么恩不恩的!”
舒岩微怒,但是舒未并没有因此停止自己的阐述,“爸,您就我一个女儿,十二年的执迷不悟,是不是您还觉得不足以毁掉我的人生?”
“”舒岩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势在必得朝气满满的女孩会突然说出这么自嘲的话语。
舒未眼睛盯着桌上的台灯,没敢直视舒岩,缓缓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我也想要有个人能回应我的感情,过我应该过的生活,难道就要为了他一直放不下的家仇来牺牲我的幸福吗?”
女人深深吸了口气,“爸,这不公平。”
可能真的是被这么坦白又认真的舒未給吓到了,舒岩一时半会竟怔怔看着眼前一脸平色的女人,有些恍然。
“你到底是因为铭哲要娶莫笙而闹脾气还是因为铭哲做了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舒岩太了解舒未的性子——她从小生活在富裕的环境里,无论物质还是精神,她都是按着上流圈子的最高规格长大的,如果没有触及原则性的事情,舒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