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黑,晓玲没有发现我的脸色多难看 , 反而以为是骗她。
“哼 , 你少骗我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 , 就是想骗我过去救你,然后拉本姑娘下水,趁机剥下人家的小裤,意图非礼!”
晓玲学精了 , 六岁那年玩打针,剥下她小裤的那天 , 她就学精了。
根本没打算救我,而且确定我的水性好得很。
可别管多好的水性,也架不住女鬼向下拉啊?
我拼了命地划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 , 首先抓住了岸边的水草。
那只女鬼在后面紧追不放 , 眼看追上了。身后翻起一大片浪花 , 鱼跃龙门似的。
这一下 , 晓玲在岸边也看到了,发现了女鬼的样子,脸色纸一样白 , 眼睛灯笼那么大,手爪刀子一样锋利。
女孩浑身一抖,发出竭嘶底里的尖叫:“啊——!真的有鬼啊!”
顾不得狂欢乱舞了,手一松 , 擀面杖掉了下来 , 不偏不倚 , 又砸在我的脑门上,差点将本帅哥砸晕。
真他妈倒霉,你的准头咋恁好?
与此同时,女鬼也到了,利爪一伸,抓住我的双脚 , 继续往水里拉。
这还不算 , 她的舌头忽然伸出来老长 , 猛地缠上了我的腰。
那女鬼的手爪跟老虎钳一样,将我的脚脖子钳得死死的,整个身体被拉成了一条直线。裤子也被拉掉了 , 两个白光光的屁股蛋亮光闪闪。
还好岸边的水草够结实,死死抓住不放,跟女鬼拉锯一样僵持。
晓玲不知道该咋办,完全傻了眼,我的呼救声也变了音调:“愣着干啥?帮忙啊!揍她!!”
晓玲四肢发软 , 都要坐地上了,也一个劲地嚎叫:“咋揍啊?!”
我啥也不顾了,怒道:“用擀面杖!砸她的脑袋!”
“喔喔!”晓玲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扑向了擀面杖 , 抄起来冲女鬼的长头发脑袋咣咣就是三棍子。
也多亏了这丫头帮忙,三棍子下去,女鬼一声惨叫,两只白鸡爪子松开了,那条舌头也缩了回去。
我跟兔子一样,跌跌撞撞爬上了岸。二话不说,拉着晓玲的手撒丫子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可能一里地 , 也可能二里地才停下,两个人一起弯下腰 , 呼呼喘着粗气 , 嘴巴张得老大 , 舌头吐出去老长 , 跟狗差不多。
还好那女鬼没追过来,后面啥都没有,这才虚口气。
晓玲喘够了气 , 问:“小磊哥,水塘里怎么会有鬼?怎么会有鬼啊?”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连惊带吓,一肚子怒气没处撒,只好全部撒在了女孩身上:“打啊?你咋不打了?打死我算了!”
晓玲得理不饶人,胸一挺:“活该!谁让你看人家洗澡的?”
“就你那身臭肉 , 扔大街上狗都不闻,谁乐意看啊?”我没好气地说。
“你才一身臭肉呢?你平时裤衩都不穿,脚丫子熏死人……。”
我一声苦笑 , 想不到从小到大那些坏习惯都被这丫头抖了出来。
男人是步枪 , 女人是机关枪 , 跟女人吵架 , 男人永远不是对手。
我才懒得跟她吵呢,逃命要紧,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 , 扭头直奔山道往回走,晓玲喊了一声:“小磊哥,等等人家嘛。”从后面跟了过来。
按照路程算 , 前面离村子不远了 , 天上没有月亮 , 也没有星星,哪儿都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又是一个阴天,偏偏又赶上这几天停电,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