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瞬间就弹起身体,快步向二人而来。
呙蘅怔怔地看着因为生病而面色潮红的那人,他剪得极短的黑发根根立起,露出天庭饱满的额头,两道剑眉微微锁起,挺直的鼻梁下,是绷得极紧的薄唇。
他一把抓住傅琮拉着呙蘅的那只手往外扯。
傅琮下意识地不愿意,不自觉地使出法力,想将言雪墨反震回去,空着的另一只手也顺势去推他。
言雪墨却轻巧一卸肩,闪开他的一推,手下巧劲一使,也用了几分法力将他手腕紧紧捏住。
手腕是命门之一,傅琮不得已松了呙蘅,暂时从言雪墨的手中滑了出去,避开了他的抓取。
呙蘅还没反应过来,俩人就在客厅打了起来。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世界变化太快,她有点不明白。
不过谁更厉害,她明白的。
言雪墨生着病,还单手抱蛋,一只手对付傅琮,仍然不落下风。
很明显傅琮打不过他。
说是打架,也没打几下,瞬息之间二人就停了手。
言雪墨潇洒地一转身,将本来托着举高的蛋又抱回怀里,冷然对傅琮说:“还不走?”
傅琮又羞又恼,一张白皙英俊的脸第一次ròu眼可见的涨得通红。
他狠狠盯了言雪墨一眼,又十分幽怨地看向呙蘅。
呙蘅已收起讶然之色,面色微沉地看向他:“傅先生,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这个谎话连篇的男人,不管之前是否真和她有瓜葛,她都不会再和他继续走近。
傅琮听到这话,如坠冰窖,原本气红的脸霎那间变得雪白。
呙蘅刚才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他和她的因果,断了!
不理会发怔的傅琮,言雪墨转身,低头温言软语:“阿蘅,你没事吧?手要不要紧?”
刚才他跟傅琮都用上了能力,也不知道呙蘅的手怎么样了。
她依言抬起手臂,撩开袖子露出一截雪白如凝脂的手臂在言雪墨眼前转了转,笑道:“没事,他也没使什么大劲儿。”哪就这么娇弱了。
“倒是你。”呙蘅低头弄袖子,没看见言雪墨忽然变得幽沉的眸色,弄好了抬头,“怎么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多危险啊!再说你还生着病呢。”
言雪墨回过神来,敛去眸中的异色,微笑安抚她:“才一点距离,没关系的。”
话音未落,脚下却晃了晃。
呙蘅抢前一步扶住他,嘴里忍不住数落道:“你看,还说没关系!”
言雪墨借着她的搀扶站稳,歉意地笑笑,却没有反驳。
他现在头昏,可不是因为刚才轻轻一跳,不过既然呙蘅这么认为,就随她去好了。
言雪墨眼尾的余光瞥见傅琮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却也不客气,轻轻倚着呙蘅上了楼。
看着她忙前忙后为自己张罗,他感慨万千。
这样熟悉的场景,虽然只中断了三五天,对他而言,却有如三五年那么久。
呙蘅帮他安顿了阿直,又帮着叫了生鲜超市送水果来,烧好水放在他床边,这才准备走。
走之前,她说晚饭她会帮着拿上来:“不过是外卖。你别嫌弃。”
“怎么会。”言雪墨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声音又哑又柔,像春日里的风。
呙蘅笑了笑走了。
言雪墨的目光像两条透明的线,长长又软软,追着她往下走,直到看不见,这才收回目光,摸着床头边的阿直:“阿直,她很开心呢。”
阿直不解地望向父亲。
言雪墨却没再说什么。
呙蘅下去的时候是半下午,秦意然醒来就被秦俊生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