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心有余悸:“幸好幸好,你没有事。”
呙蘅摸了摸蛋皮儿,把它端端正正摆回棉垫子上,一边重新用毯子把它四周围好,一边教训它:“你叫阿直对吧?你的主人把你jiāo给我暂时看管,你就要乖乖的呀,姐姐在工作的时候,你不要乱跑啊。”
被呙蘅说了一通,阿直很激动:你不是姐姐,你是妈妈啊!
他这是被妈妈发现了真相吗?啊,妈妈果然不愧是妈妈,真的跟爸爸说的一样,好厉害啊!
阿直憋足了劲,想要动一动,给呙蘅一个拥抱,就见呙蘅手上动作一顿,环在他身上的手臂收了回去,原来是毯子已经围好了。
呙蘅摸摸蛋顶,轻叹道:“我跟你碎碎念些什么呢?你不过是只鸵鸟蛋而已。”
阿直发急:不是,他不是鸵鸟蛋!
呙蘅摇摇头,站起身来:“跟一只蛋说话果然好蛇精病啊!”
她坐了回去。
阿直有点沮丧,他以为呙蘅已经看出来他是谁了,正欢欣雀跃,准备与她相认,却原来她只把他当成言雪墨的奇怪宠物。
不过,他又想,妈妈的声音果然好温柔啊,妈妈的手也很软,有妈妈的感觉真好。
想到这里,阿直又高兴起来。
因为呙蘅觉得是自己放得太靠近床边才导致蛋没有放稳滚下来,这次放蛋的时候就往床里挪了挪。
呙蘅的床和书桌是7字型靠墙排放。她第一次把蛋放在床铺中段中央的位置,从她的角度看不见,这一次她生怕蛋又滚落,干脆把它放在了最7字型靠墙最角落的位置,眼睛盯着屏幕,余光也能看到蛋的全部。
阿直被呙蘅绕了又绕的毯子包得严严实实,又被夹在墙角,动弹不得。
☆、一语成谶
这时他早忘了刚才是如何千方百计偷看呙蘅的屏幕,那些吸引他的剧情接下来会怎样发展他也不关心了,只呆呆看着又投入到写作工作的她。
妈妈真好看!
而呙蘅也不似刚才那般一心埋首工作里,对视线里闯入的新事物十分关注,时不时转头看蛋一眼。
阿直就在不断的“妈妈看我了”、“又没看了”、“妈妈看我了”、“又没看了”的状态之间来回切换,心情十分之跌宕起伏。
断断续续地写了一上午,呙蘅手机响,她看了看,是早上临出门前刚加的言雪墨的微信。
“阿直怎么样了?”
呙蘅回复:挺好的。
想了想,拍了张蛋蛋的照片发过去。
没一会儿,言雪墨传回来一个笑脸表情。
呙蘅看着这个如今在年轻人中意义已经大变样的表情,想到言雪墨的许多情况,她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老年人。
新的章节写好了,她顺势休息一下,打开门户网站看新闻,却看见那个汉代王侯陵墓的展品被盗的消息。
因为自己还挺喜欢这些古代文物的,呙蘅点开详情看了看,说是两天前就丢了,她忽然心中一动。
两天前?不就是秦意然拿那只仿镯来的那天吗?难道……
她想到这,又把这个可笑的猜测抛诸脑后。
秦意然拿来的那只镯子特别新,明显是仿品,不可能是盗出来的。
然后她又看了看资料里的视频和照片,只觉得这个大盗太可恶了,这么漂亮这么有意义的文物,竟然被盗了!
希望那个贼出门摔个狗吃[哔]。
住在一楼的秦意然正要出来弄饭吃,一开门就脚底一滑,摔了一大跤,后脑重重磕在地板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他躺在那儿缓了缓劲,僵着手脚慢慢爬起来,后脑传来的钝痛一阵一阵的袭击着他的神经,刀劈斧凿般疼。